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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番外篇四 黑林魔舞(第1页)

达克森林的古木长得极为茂密,棵棵挺拔参天,粗壮的树干需两人伸开双臂合抱才能勉强围住,树皮上布满深褐色的沟壑,像是刻满了岁月的纹路。稠密的枝叶层层叠叠,织成一把巨大的绿伞,将头顶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叶缝洒落,在布满青绿色苔藓的地面上晃动,如同跳动的碎金,为幽暗的林间添了几分灵动。

林间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混杂着松针的清苦香气,深呼吸时还能闻到泥土的清腥。几十名扛着斧头、长剑的中年人在密林中穿行,脚步声踩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出“咯吱”的轻响,偶尔还会踢到枯枝,惊起几只躲在落叶下的甲虫。阿契琉斯下意识地跟在布雷?考尔身后,目光不时警惕地扫过四周的阴影,并习惯性地将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凸起的树根。

“有埋伏。”被装在阿契琉斯背上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突然道,声音里带着丝紧张。他微微探出头,小脑袋警惕地打量着前面幽暗的树林——枝叶层层叠叠,连风穿过缝隙的声音都变得诡异,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遮蔽天空的稠密枝叶间,仿佛藏着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支行进的队伍,让人脊背凉。

走在队伍前面的花花老托听到这话,不屑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这条路我都走烂了,闭着眼睛都能摸出去,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出这片达克森林。而且咱们老大和兽血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仇怨,谁会没事来设伏?你这孩子就是经历太多事,想多了。”说着,他伸手拨开面前根横着的枯枝,枯枝“啪”地弹向一边,可还没等他收回手,旁边一根被牵连的树枝就反弹回来,“啪”地打在他脸上,留下道浅红的印子。花花老托懊恼地骂了一句,伸手想去折断那根“调皮”的树枝,结果又被反弹的树枝抽在脸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引得身后几人偷偷笑。

阿契琉斯见状,嬉笑着上前,伸手拍打着那根来回弹动的树枝。在树枝弹回来的时候,他灵活地左右侧脸躲闪,像在玩场有趣的游戏,还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突出,打破了原本的紧张氛围。

身后几十人的队伍看着阿契琉斯幼稚的举动,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纷纷从旁边绕着走过。有人还故意放慢脚步,嘲弄道:“箩筐里装着个孩儿,背箩筐的居然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儿,这俩真是一对活宝!”话语里没有恶意,更像是同伴间的玩笑。

就在这时,树枝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阿契琉斯下意识地抬手去接弹回来的树枝,指尖刚要碰到枝头,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却突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急促:“你听。。。。”

“咯吱吱——”一阵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弓弦紧绷声,如同春蚕啃食桑叶,悄然传入耳中。正在逗乐的阿契琉斯脸色骤变,瞬间收敛了笑容,脸上的轻松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急忙低头猛冲上前,一把抓住布雷?考尔的胳膊,用力拨着他往旁边躲,同时大喊道:“弓箭手。。。。”

队伍里的人们都诧异地回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动作迟缓地停顿在原地,看着突然惊慌失措的阿契琉斯。

“嗖。。。嗖。。。嗖。。。”十几支长箭如同黑色的闪电,刹那间从密林深处的灌木丛中射来,划破空气出尖锐的呼啸。布雷?考尔猛地向侧面一闪,几只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箭杆带着的风都扫得他皮肤紧。长箭深深钉在后面的树干上,箭羽还在“嗡嗡”颤动,像是在炫耀着致命的威力。

阿契琉斯也抬手拨开一支射向自己面门的冷箭,箭头擦着他的指尖飞过,带着的寒气让他指尖麻,随即猫着腰快窜到棵粗壮的古树后,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树干,心脏“砰砰”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嘣、嘣”几声闷响传来,那是箭头射入小圆盾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队伍里有几个人反应慢了半拍,没能及时躲开,被弓箭射中身体——有的箭穿透了胳膊,有的射进了大腿,还有一人被射中胸口,倒在地上翻滚着哀嚎,鲜血很快染红了身下的苔藓和落叶。

阿契琉斯从树后探出头,飞快望了望不远处躲在另一棵树后的布雷?考尔,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于是急忙将装着小弗拉修斯的箩筐放在树后,用身体挡住箩筐,确保孩子不会被流箭误伤。随后,他拔出腰间的长剑,紧紧握在胸前,剑刃在透过叶缝的光斑下泛着冷光,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的密林,等待着伏击者的冲杀。可前面的树林里依旧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刚才那场致命的箭雨只是场幻觉。

阿契琉斯又探头,和同样躲在树后的布雷?考尔疑惑地对视片刻。布雷?考尔眉头紧锁,眼神凝重,他向阿契琉斯侧面使了个眼色,下巴微微朝左边的灌木丛抬了抬,示意阿契琉斯从侧面迂回包抄,绕到伏击者身后。

阿契琉斯却紧皱眉头地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队伍里伤者压抑的哀嚎,他还听到了远处密林里传来的细微脚步声,轻得像落叶落地,却逃不过他的耳朵。显然,伏击者没有贸然冲上来,而是在悄悄移动位置。他随即指着身后的树林,向布雷?考尔使了个眼色,嘴角微微向后撇,意思是伏击者可能绕到了身后,想从背后偷袭。

布雷?考尔顺着阿契琉斯指的方向扫了一眼,幽暗的灌木丛里确实藏着若隐若现的动静。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张掉落的硬木弓,连带一个装着半满箭矢的箭筒,一起扔到阿契琉斯身边。他用指头先指了指身后的密林,又向前快比划了个“引敌”的手势,像是在制定诱杀战术。突然,布雷?考尔猛地站起身,高举阔剑,剑刃在林间光斑下闪着寒光,大声喊道:“冲啊!宰了这群躲在暗处的鼠辈!”说罢便带着躲在树后的几十个人,挥舞着刀斧向前面的密林冲去。

“嗖嗖嗖——”弓弦震颤的脆响再次响起,十几支长箭突然从斜后方的藤蔓丛里射来,箭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又有几个人没能躲开,被弓箭射中大腿或肩膀,倒在地上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鲜血顺着伤口渗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落叶。随即,密林深处传来密集的后退脚步声,“沙沙”声快远去,显然伏击者只想用冷箭消耗,根本不想正面交锋。

冲在最前面的布雷?考尔一口气冲出几十步,脚下的枯枝被踩得“咯吱”作响,却连伏击者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有冰冷的箭雨还在时不时袭来。他无奈地停下脚步,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只能带着人们再次躲到树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似乎这群杀手的狡猾,远他的预料。

跟上来的阿契琉斯快步冲到布雷?考尔身边,将装着小弗拉修斯的箩筐稳稳放在树根旁,用石块挡住筐底防止滑动。他伸手拿起地上的硬木弓,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弓臂,拉着弓弦试了试力度,摇着头啰嗦道:“这不是普通的劫匪,是群经验老道的杀手!箭法要害,动作麻利得很,可不是路边廉价招来的莽汉能比的。”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凝重,耳朵还在警惕地捕捉周围的声响,“他们熟悉这里的地形,而且分工明确,看来你得罪了个有钱人,让他花大价钱要你的命。”

说着,阿契琉斯突然站直身体,快从箭筒里抽出支铁头箭,搭在弓弦上。他凭着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判断方向,手臂用力拉满弓,弓弦绷得“咯吱”响,随即松开手指——箭羽“嗖”地穿过层层树叶,精准地射向身后的密林。“噗”的一声闷响过后,紧接着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呻吟声,显然有人中箭倒地了。

布雷?考尔死死地盯着阿契琉斯,眼神里满是探究,甚至带着几分怀疑。刚才那精准的一箭,似乎打破了他对这个“外乡苦力”的认知:“你射箭技术不错,而且很懂行,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契琉斯没有理会布雷?考尔的质问,反而将耳朵紧紧贴着冰凉的古树树干——树干能放大远处的声响,远处的脚步声、弓弦轻微的摩擦声,甚至杀手们压低的呼吸声,都清晰地传入耳中。他回头向布雷?考尔快道:“这是很简单的圈套!前面的杀手故意拖着咱们,用冷箭消耗咱们的体力和耐心,等咱们疲惫不堪、放松警惕,藏在后面的人再冲上来夹击,把咱们一网打尽!所以你刚才让我堵后面、自己往前冲,完全是错的,正好中了他们‘声东击西’的计!”

“自大狂,闭上你的嘴!不过是些拖刀弄箭的小伎俩,现在说这些马后炮的话有什么用?快想办法突围,再耗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忍不住低声骂道,他紧紧抓着箩筐边缘,语气中既带着紧张又夹杂着些怨气。

阿契琉斯刚想回头怼箩筐中的小弗拉修斯,布雷?考尔突然抬起手,叉开五指向后摆了摆,动作果断利落。队伍里的男人们立刻心领神会,纷纷绕着树干悄悄向后退去,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杀手。没过多久,身后的密林里就传来“当啷”的刀剑碰撞声,夹杂着“啊”的惨叫声,显然藏在后面的杀手已经和他们交上了手。布雷?考尔脸上露出狠劲,大喊一声“杀”,带着身边几个人向身后猛冲,挥舞着阔剑加入了厮杀。那些原本准备从后偷袭的杀手,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反击,顿时被打得慌乱后撤,原本严密的阵型乱作一团,有人甚至慌不择路地撞在了树上。

阿契琉斯见状,急忙背起装着小弗拉修斯的箩筐,调整好背带防止滑落。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前方灌木丛里隐现的杀手身影——而那身影也正准备拉弓射箭。阿契琉斯猛地松开手指,箭羽“嗖”地穿过树叶,精准地射中对方的肩膀。杀手惨叫一声,手里的弓“啪”地掉在地上。阿契琉斯边快拉弓射箭,边向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嘟囔:“要不是需要保护你,我刚才就听老大的话,绕到侧面包抄他们了,哪会让这些家伙这么嚣张!”

可前方的箭雨却越来越密,一支支长箭像飞蝗般射来,“嗖嗖”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几乎封死了所有前进的路。阿契琉斯将箭筒里的最后几只箭射完,箭无虚地射倒对方几人,才急忙躲回古树后,“啊”地大叫一声,语气里满是烦躁地拔出腰间的长剑,紧紧握在胸前,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我最讨厌遇到老练的对手!这种拼耐力的缠斗,一点技巧都用不上,最后就是拼运气,简直毫无意思!”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右侧传来,“沙沙”声越来越近,显然有杀手绕到了侧面,想偷袭他们的侧翼。小弗拉修斯皱着眉头,鼻尖几乎要碰到阿契琉斯的耳朵,急忙凑近他的耳朵,“你很棒,一直忠心耿耿保护考尔家的人,这一点我没看错。现在杀手们已经露出马脚了,他们的阵型乱了,后面的人被老大缠住,侧面只有两个!准备好,他们快冲过来了,挥剑!现在,快点动手!”

阿契琉斯被小弗拉修斯在耳边不停的絮叨搅得心烦意乱,胸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地低吼一声,猛地挥起手中的长剑。剑刃带着凌厉的风声,“唰”地划过空气——刚好一个杀手从树边窜出,想要偷袭他的侧腰,结果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剑拦腰砍成两截。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得满地都是,温热的血珠甚至溅到了阿契琉斯的裤腿上。

而阿契琉斯没有丝毫停顿,身体迅转身,剑尖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地刺穿另一名杀手的胸口。那杀手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抓住剑身,却挡不住剑刃的锋利,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但周围却突然涌出几十名手持刀剑的蒙面杀手,愤怒呼喊着迎面冲来,阿契琉斯慌忙边挥舞手中的长剑,边向后退去。

小弗拉修斯在箩筐里探出头,小脑袋随着阿契琉斯的动作左右转动,开始用力拍打阿契琉斯的肩膀,大声道:“干掉他们!这群人穿的都是薄麻布衫,根本没有里衬护甲,根本挡不住你的长剑!加油!”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丝毫没有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到。

对面的十几个杀手顿时都愣在那里,纷纷停下动作,齐刷刷地盯着箩筐里那个面露兴奋的孩子,眼神里满是诧异——似乎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被装在箩筐里、看似是“累赘”的孩子,居然如此好斗。

小弗拉修斯抓住这个机会,突然抬起手,朝着杀手们大声喊道:“投降吧!我们早就识破了你们的战术,别再负隅顽抗,我们外围几百人的队伍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他故意夸大其词,声音洪亮,就是想从气势上彻底压倒对方。

十几个被忽悠的杀手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沉默了片刻。突然,他们像是下定了决心,纷纷取下背后的短弩对准了阿契琉斯和小弗拉修斯,语气强硬道:“少在这里吓唬人!我们是尼巽团的人,不吃你这一套!要是识相,就赶紧扔掉刀枪投降,不然我们就放箭了,到时候你们俩都得死!”

“咚”的一声闷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从远处抛来,重重扔在这些杀手脚下,吓得他们纷纷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而布雷?考尔提着沉重的阔剑,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剑刃上的鲜血顺着剑尖往下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而来到近前的他歪着脑袋,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积雪,死死地看着杀手们:“你们说的‘鬼祟哈罗’,已经死了,这就是他的人头。现在我给你们三个选择:一是跟着我去弗林锡,以后跟着我混饭吃,我保证你们能拿到安稳的工钱;二是放下武器离开,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从没生过;三是继续跟我们作对,咱们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看看最后谁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说完昂起凹陷却异常坚毅的脸,下巴微微抬起,冷冷地盯着这群拿着弓弩的佣兵杀手,身上散出的气势逼人,让杀手们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着身子。

这时,头松散地垂在脸颊、满脸花白胡茬的花花老托也凑了上前。他将手里的长剑在沾满血污的粗布衣服上随意擦了擦,随后“唰”地收入那把开裂且油腻的柚木剑鞘里,剑鞘与剑身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看着对面的杀手们道:“嗨,各位,快收起你们的弓箭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这位就是咱们大谷仓的领,‘铁锤’布雷?考尔,你们在道上混,总该听说过他的名号吧?”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身份:“至于我,你们也该认得——我是花花老托,当年狼溪十二侠中的老三!想当年,咱们在狼溪一带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说着用手指向对面几个蒙着脸的杀手,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你,坎帕尼那个油嘴滑舌的赌棍,上次在‘醉猫酒馆’玩羊骨牌,还欠我三十个比索没还,怎么,现在装不认识我了?还有你,小奥古斯塔那家皮靴店的老板,平时在店里装得老实巴交,背地里居然当起了杀手,真是没想到啊!你们当杀手,居然只是找块破布遮着脸,是觉得没人认识你们,还是自信到能把我们大谷仓的好汉们都杀光,不留一个活口?”

被点到名的杀手顿时浑身一僵,蒙脸的灰色布巾都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慌乱——显然被花花老托说中了身份。

对面的杀手们脸上满是沮丧,握着弓弩的手缓缓放松,箭尖也随之垂下,却依旧沉默地盯着花花老托和布雷?考尔,眼神里还残留着警惕与不甘,显然还没完全放弃抵抗。林间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掠过,吹得人们的衣角微微颤动,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气氛依旧紧绷得让人喘不过气。

花花老托又向前迈了两步,脚下不小心踩碎一根枯枝,出“咯吱”的轻响,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他撇撇嘴,摊开双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劝说,“你们老大鬼祟哈罗已经死了,队伍也损失了一半;我们这边同样有兄弟丧命,算起来大家扯平了,谁也没占到便宜。你们都是玩刀弄箭的好手,这点不用否认,但你们也该听说过大谷仓布雷?考尔先生的厉害——他向来公道,从不亏待自己人,跟着他混,总比跟着哈罗打打杀杀、朝不保夕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杀手的脸,声音提高了几分,让所有人都能听清:“大家出来混,不都是为了赚口饭吃,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吗?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弗林锡,抢下滩头矿山的控制权,到时候矿山的收益大家平分,不比你们替人卖命、随时可能丢了性命强?至于背后的雇主,管他是谁,让死去的哈罗去背锅就是!我们不会追究今天的事,而且仔细算起来,咱们要么是旧识,要么是远方亲戚,互相拼命多不值当,一起财才是正路!”

布雷?考尔身后的几十名大谷仓佣兵纷纷往前凑了凑,脚步整齐划一,目光紧紧盯着对面那几十个犹豫不定的杀手,握着刀枪的手越攥越紧,仿佛在倒数着对方做决定的时间。空气里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混合着林间潮湿的腐叶气息,让人闻着就觉得压抑。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像是在为这场对峙伴奏,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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