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西尔勒住战马,翡翠色的眼眸微眯。
透过薄暮,可以看见小镇炊烟袅袅,甚至能听到酒馆传来的琴声,显然他们尚未收到边境战报。
“格勒带一队人破坏法阵核心,菲德尔封锁四方要道。”
年轻统帅的声音冷静如磐石。
“记住,只击溃武装抵抗,不伤平民,不焚民居。”
当警戒法阵的光芒突然熄灭时,小镇钟楼才仓促敲响警钟。
守军队长刚冲出营房,就看见终生难忘的景象。
银色洪流从四面八方涌入街道,为的青年骑士一枪挑飞了镇门铁锁!
“抵抗者杀!弃械者生!”
费德西尔的吼声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落下,龙鳞枪精准点倒三个试图张弓的哨兵,枪尖始终避开要害。
战斗在十分钟内结束。
当镇长被从情妇床上拖出来时,这个肥胖的男人吓得尿湿了绸裤。
“别杀我!金库钥匙在……在床头暗格里!”
接下来的行动展现出惊人的效率。
格勒男爵带人直扑粮仓,将堆积如山的冬麦装进储物戒指;
菲德尔男爵查封赌场时,意外现地窖里藏着奴隶贸易账本;
而俞刳干则按贵族名录‘登门拜访’,用剑尖请贵族们‘自愿捐献’军费。
最令人意外的是处理战利品的方式。
当士兵从教堂地下室找出镇长私藏的粮食时,费德西尔竟下令将其分给镇民!
白苍苍的老婆婆颤抖着接过面包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殿下,这些是赌场搜出的借条。”
格勒呈上一叠羊皮纸,费德西尔扫过那些印着血手印的债务契约,突然抬手召来圣光——所有借条在金色火焰中化作飞灰。
“告诉镇民。”
他对着目瞪口呆的民众高声道。
“费斯铁骑只取财,不伤人,而且我们时间有限,不去抢穷人的钱!”
当骑兵队如潮水般退去时,镇广场上堆放着带不走的精致家具、艺术品甚至几箱红酒,却没有任何掳掠妇孺的恶行。
有个胆大的孩子甚至从骑兵那里得到块蜂蜜糖,那是用缴获的贵族甜品分的。
消息像野火般传遍周边城镇。
正准备逃难的农民们惊讶地现,这支‘凶名赫赫’的敌军居然比本国贵族还要守规矩。
酒馆里开始流传种种传说:有人说看见费德西尔用圣光治疗伤员,有人说听见他严惩骚扰村妇的士兵。
“其实……”
格伦镇的老酿酒师某天醉醺醺地对冒险者透露。
“那位殿下离开时,还在教堂捐了袋金币,正好是我们镇长去年强征的‘圣税’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