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原本静谧的树林陡然间风云变幻。随着一阵急促的风声,如鬼魅一般,一群身着黑衣的人从茂密的树林中迅猛冲出。他们行动之迅,好似疾风骤雨,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让人全然猝不及防。这些人不仅个个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只露出一双双透着寒光的眼睛,而且手中还紧紧握着锋利的刀枪,在日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丝丝杀意扑面而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明确。
杨延昭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心理素质极为过硬,并未因此惊慌失措。他稳稳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紧紧握着长剑,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那些如潮水般朝他们冲杀过来的黑衣人。只见这些黑衣人身手矫健,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的猎豹,每一招每一式都狠辣无比,招招直逼要害,显然是经过严苛专业训练的死士,绝非一般的乌合之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猛袭击,禁军士兵们虽然装备精良,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但由于毫无防备,一时间阵脚大乱,有些士兵甚至被吓得脸色苍白。他们被黑衣人的猛烈攻势打得节节败退,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眨眼间,已有不少禁军士兵受伤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都稳住!结成阵型!”杨延昭见状,立刻扯着嗓子高声大喊,试图稳住军心。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混乱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仿佛一道穿透阴霾的惊雷。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寒光一闪,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咽喉。那黑衣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杨延昭深知,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像定海神针一般稳住局面。若是自己乱了阵脚,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身边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还有身负重任的钦差大人,都会命丧于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迅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寻找着破敌的机会。
禁军士兵们听到杨延昭的喊声,如醍醐灌顶般,瞬间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他们深知杨将军的威望和能力,对他充满了信任。于是,他们迅调整状态,相互之间默契地配合,迅结成一道严密的防御阵型。士兵们紧密地靠在一起,盾牌相互交错,长枪如林般竖起,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与此同时,杨延昭身先士卒,率领着几名最为精锐的禁军战士,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那黑衣人领疾驰而去。那领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中,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黑暗,面部被一块黑色的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散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弯刀,刀身微微弯曲,透着丝丝冷冽的杀意,仿佛在诉说着它饮过的无数鲜血。
眼见杨延昭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过来,那领却毫无惧色,眼神中甚至闪过一丝不屑。他手中弯刀猛地一挥,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空气中仿佛都传来了呼啸之声,直直地朝着杨延昭劈去。那弯刀划过的轨迹,如同夜空中一道诡异的弧线,让人不寒而栗。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火星四溅。杨延昭和那领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杨延昭的剑法凌厉刚猛,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而那领的刀法诡异多变,弯刀在他手中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不断寻找着杨延昭的破绽。一时间,两人难分胜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激烈的打斗所点燃,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整个空间,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这是长剑与弯刀激烈碰撞所出的声音,火花四溅,令人目眩神迷。那声音久久回荡在树林间,惊起了一群飞鸟。
杨延昭趁此机会,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领的胸口。这一脚力量巨大,带着他全身的爆力,领猝不及防,被踹得连连后退,踉跄着几乎要摔倒在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杨延昭见状,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身形如电,如饿虎扑食一般再次猛冲上去。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直直地刺向领的心脏部位。那寒光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人心惊胆战。
领心中大骇,他拼命想要躲闪,但杨延昭的度实在太快,他的反应根本来不及。只听“嗤”的一声,长剑还是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流淌出来,染红了他黑色的衣袖。那鲜血滴落在地上,在泥土中晕染开来,显得格外刺眼。
领吃痛,心知自己绝非杨延昭的对手。他一咬牙,迅从怀中掏出一个烟雾弹,毫不犹豫地扔向地面。那烟雾弹落地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被释放出来。
“砰!”烟雾弹瞬间炸裂开来,浓烟滚滚,如同一团黑色的浓雾,迅弥漫开来,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遮挡得严严实实。整个树林瞬间被烟雾笼罩,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渊。
“撤!”领大喊一声,声音在烟雾中回荡,带着一丝不甘和无奈。随后,他率领黑衣人趁着烟雾,迅撤离了。他们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杨延昭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皱着眉头,心里满是疑惑。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埋伏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钦差来的?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杨将军,您没事吧?”钦差从马后面探出头来,脸色苍白如纸,声音还在不停地抖,显然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
杨延昭摇了摇头:“我没事。钦差大人,您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吗?为什么要埋伏咱们?”他紧紧地盯着钦差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钦差连忙摇头,眼神闪烁不定:“我不知道!我……我怎么会知道?这……这肯定是山贼!对,是山贼!他们想抢咱们的东西!”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杨延昭看着钦差慌乱的眼神,心里更加确定,钦差在撒谎。这些黑衣人显然不是山贼,山贼没有这么高的武功,也不会这么有组织、有纪律。而且钦差的反应太奇怪了,好像早就知道会有埋伏一样,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紧张。
他没有戳穿钦差的谎言,只是淡淡地说:“既然是山贼,那咱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免得再遇到危险。”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慢慢调查这件事情。
“好好好!”钦差连忙点头,催促禁军士兵们赶紧收拾行李,继续赶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仿佛生怕那些黑衣人再次出现。
接下来的路程,钦差更加紧张了,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士兵们加快度,好像很害怕再遇到什么危险。他的眼神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浑身一颤。杨延昭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暗暗观察着钦差的一举一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这些黑衣人,很可能是赵恒或者汴梁的奸臣派来的,目的就是想在半路杀了他,然后把罪名推到山贼或者辽军身上。他深知朝廷内部的斗争复杂,自己作为一名武将,一直被一些奸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又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队伍终于抵达了汴梁城。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城门的一刹那,杨延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座城市本应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平日里街道上总是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店铺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但今天却显得异常冷清,街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热闹,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匆匆而过,他们都低着头,脚步急促,似乎生怕被人注意到。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杨延昭不禁心生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环顾四周,现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紧闭着门,门板上落满了灰尘,没有一家开门营业。偶尔有几家半掩着门的店铺,里面也是冷冷清清,不见一个顾客。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更令他警觉的是,城墙上竟然贴着许多告示,上面赫然写着“严查奸细,如有现,格杀勿论”。这些告示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人们传达着一种紧张的信号。告示上的字迹刚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杨延昭心中暗忖,难道这里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要如此严查奸细呢?他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慢慢打听一下情况。他深知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下,贸然行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杨延昭心里一沉,看来汴梁最近生了不少事。他跟着钦差,一路来到皇宫,被带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赵恒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块“天书”,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看到杨延昭进来,他放下天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威严:“杨延昭,你可知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冰冷。
杨延昭心里一愣,他刚到汴梁,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怎么就有罪了?他跪下,从容地说:“臣不知。臣奉陛下之命,即刻赶来汴梁,不知臣犯了何罪,还请陛下明示。”他的语气不卑不亢,脸上保持着镇定,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你还敢狡辩!”赵恒拍着桌子,怒声道,“朕听说,你在幽州私自和辽军开战,破坏了朕的议和大计!你可知,朕为了和辽国议和,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竟然敢私自开战,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朝廷?”他的脸上涨得通红,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杨延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杨延昭心里一沉,果然是耶律烈去汴梁告了状,还添油加醋说了不少谎话。他连忙说:“陛下,臣冤枉!耶律烈根本没有议和的诚意,他约臣去幽州,是想骗取《杨家兵法》,还想让大宋割让高阳关以北的三个州县。臣拒绝后,他就派兵想抓臣,臣无奈之下,才和他开战。臣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宋,为了陛下,臣绝没有破坏议和大计!”他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地陈述着事情的经过,希望赵恒能够明辨是非。
“你还敢说!”赵恒冷哼一声,“耶律烈已经派使者来汴梁,说你故意挑起战争,还杀了不少辽军士兵。要是朕不惩罚你,辽国肯定会再次派兵来犯,到时候汴梁就危险了!你说,你该当何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纠结,既想惩罚杨延昭,又担心失去这位得力的将领。
杨延昭心里清楚,赵恒这是铁了心要治他的罪。他刚想辩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太后带着几个奸臣走了进来。
太后看着杨延昭,脸色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满:“杨延昭,你私自开战,破坏议和大计,还敢在陛下面前狡辩!哀家看,你就是个反贼!必须严惩!”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刺向杨延昭。
“太后明鉴,臣绝非反贼!”杨延昭急忙说,“耶律烈是在撒谎,他根本没有议和的诚意!臣可以对天誓,臣要是有半点破坏议和大计之心,甘受天打雷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希望太后能够相信他的话。
“你以为哀家会信你的话?”太后冷笑一声,“陛下,哀家认为,应该立刻把杨延昭打入天牢,等候落。要是辽国再来追究,就把杨延昭交给辽国处置,这样才能平息辽国的怒火,保住汴梁的安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显然是想置杨延昭于死地。
几个奸臣也纷纷附和:“陛下,太后说得对!杨延昭私自开战,罪大恶极,必须打入天牢!”“陛下,为了大宋的安危,为了汴梁的百姓,您就下令吧!”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大殿里回荡。
赵恒看着下面的奸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杨延昭,心里有些犹豫。他知道杨延昭是个难得的将才,为大宋立下了赫赫战功,要是杀了他,以后再遇到辽军来犯,恐怕没人能抵挡;可要是不惩罚他,辽国又会来追究,到时候汴梁就危险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咏拿着一份奏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陛下!陛下!不好了!辽军……辽军又来犯了!杨延浦将军派人送来奏折,说耶律烈率领二十万大军,再次进攻高阳关,高阳关危在旦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紧张,打破了大殿里原本紧张的气氛。
赵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同一纸惨白的画卷:“什么?辽军又来犯了?高阳关……高阳关现在谁在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慌乱。
张咏连忙说:“陛下,现在高阳关由周信、王两位将军守着,可他们兵力不足,杨延浦将军又刚恢复不久,高阳关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杨延昭将军是唯一能守住高阳关的人,陛下,您快放了杨将军,让他回高阳关抗辽吧!要是高阳关破了,辽军就会打到汴梁,到时候就算有再多的天书,也救不了大宋啊!”他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地陈述着当前的严峻形势,希望赵恒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