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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辉夜与一式的记忆（第1页）

天翼指尖悬在半空中，冰凉的触感从掌心那枚菱形水晶球上蔓延上来。水晶球里浮动着淡紫色的光晕，像是被囚禁的星云，那是辉夜姬被解除封印后递给他的东西——她说这里藏着大筒木一族的秘密，可天翼直到此刻才敢真正触碰。

旁边金属台面上，几道淡蓝色的能量束正死死钉着一团透明的能量体，能量体里时不时炸开金色的光点，那是大筒木一式的记忆。天扉拷问抽取出被僵尸病毒感染的一式的记忆，能量束上还沾着未消散的能量碎片，每一片碎片里都裹着零星的记忆，像被打碎的玻璃碴子，闪着刺眼的光。

“父亲大人，确定要同时看？两种记忆吗，可能会信息量有点大哦。”天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的能量杖还在微微烫，“辉夜的记忆是主动封存的，一式的是强行抽的，碎片太多，容易乱。”

天翼深吸了口气，指尖终于按在水晶球上：“乱也得看。忍界现在连大筒木的边都摸不清，不搞明白他们的根本底细，下次来的就不是大筒木一式这种级别的了。”

话音刚落，水晶球里的紫芒突然炸开，像是有只无形的手猛地把天翼的意识拽了进去——

最先涌入的是辉夜的记忆。

没有声音，只有一片刺眼的金色。天翼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树冠，每一片叶子都像琉璃一样透亮，叶脉里流淌着金色的液体，顺着枝干汇入地下。空气里全是温暖的能量，不是查克拉，是更纯粹、更庞大的东西，像是把整个恒星的光都揉碎了撒在这棵树上。

“辉夜，该吸收养分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天翼转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枝干上。男人的长袍上绣着银色的纹路，像是某种星图，他的头很长，垂到腰间，梢沾着金色的光点——那是大筒木王式，辉夜记忆里的他非常精神强大，白色的眼睛亮得像恒星。

树枝上坐着个小小的身影，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穿着和王式同款的长袍，只是尺寸小了一圈，袍子拖在地上，沾了不少金色的树汁。她的头是淡紫色的，像刚抽芽的藤蔓，正攥着一片比她脸还大的叶子，小口小口地啃着，叶子咬碎的地方会渗出金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

“王式大人，”小辉夜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孩子气的黏糊，“今天也要啃叶子吗？不好吃。”

王式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顶，那里有个小小的凸起，像是还没长出来的角：“神树的叶子能让你快点长大。等你长到能自己吸收星球本源，就不用啃叶子了。”

“星球本源是什么？”小辉夜歪着头，把啃剩的叶子扔到一边，伸手去抓王式梢的光点，“比叶子好吃吗？”

王式笑了笑，那是记忆里少有的温和：“比任何东西都好吃。但那是给大筒木星球的养分，我们要去别的星球，把那些养分带回来，喂饱我们的神树，喂饱母星。”他抬手指向天空，天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现这棵“神树”根本不是树——它的根部扎在一颗级巨大的星球上，星球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各类植物，每隔千里就有一棵神树，它们都像一座座巨大的山峰，而树枝中漂浮着无数个透明的“绿泡泡”，每个泡泡里都裹着一颗大筒木族幼儿，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那是我们的任务。”王式的声音沉了下来，“等你再大一点，我带你一起去。”

小辉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抓起一片叶子啃了起来。天翼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突然觉得喉咙紧——那时候的辉夜，还不知道“任务”两个字背后藏着多少生命消失与星球的毁灭吧。

……

记忆突然切换，像是被人按下了快进键。

这次是一式的视角。

天翼感觉自己站在一艘木质的飞船里，飞船的窗户外面是漆黑的宇宙，星星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船舱里站着八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每个人的长袍上都绣着星图，只是纹路的复杂程度不同——大筒木王式的星图最复杂，像把整个星河都绣在了上面，而一式的星图只有简单的几道弧线，却泛着冷冽的光。

“这次的目标是编号739的星球，本源能量中等，没有智慧生命，战决。”王式手里拿着一块透明的石板，石板上显示着一颗绿色星球的三维图，“一式，你负责用‘少名毘古那’压缩本源，其他人负责清场——虽然没有智慧生命，但星球意志可能会反扑。”

“明白。”一式的声音很年轻，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硬。天翼从他记忆里能感觉到他的情绪——骄傲，还有一丝急切。记忆里的一式刚加入精英小队不久，他也是从神树上长出来的，比辉夜早几百年，靠着掠夺星球本源一路升到星一阶，是小队里进步最快的成员。

飞船降落在739星球上，地面全是绿色的植被，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水汽。王式抬手一挥，一道神树被种植在地脉上，神树开始吸收星球本源能量，金色的能量被神树抽取出来，地脉瞬间裂开，露出里面流淌的能量液体——那是星球本源力量。

“开始。”

随着王式的命令，小队成员同时展开能力。有人召唤出巨大的傀儡，有人释放出黑色的火焰，而一式抬手按在地面上，他的手掌周围出现了无数个细小的黑色圆圈，那些圆圈像是黑洞，开始疯狂吸收地面下的绿色液体。绿色液体被压缩成一颗颗透明的珠子，悬浮在一式的身边，每一颗珠子里都裹着跳动的能量。

“度快点，下一个星球还等着呢。”王式站在高处，目光扫过整个星球，他的长袍在风里猎猎作响，“本星我们城的神树还等着养分供养，不能耽误。”

天翼看着那些被压缩的本源珠子，突然想起忍界的查克拉——原来查克拉的源头是神树抽取的星球本源力量，是别的星球的生命精华。一式的记忆里没有怜悯，只有完成任务的执念，他甚至会主动去寻找有智慧生命的星球，因为那些星球的本源能量更纯粹，压缩出来的珠子更亮。

“一式，你这次的效率不错。”任务结束后，王式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完成三次任务，就能分到神树果实提升到星二阶了。”

一式点点头，目光落在神木飞船的舷窗上，外面的宇宙里，又一颗星球被抽空本源力量，王式小队满载而归，朝着大筒木星球的方向飘去。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是属于强者的得意——在大筒木一族，只有掠夺更多的本源，才能活得更久，站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