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名胸前绣着金色飞燕的年轻人,举着寒光闪动的薄刃,轻声细语道:
“以往与沈大人也打过照面,也算得半个熟人!”
“今日便交代了,吃上几日饱饭再上路,省得还要遭这般活罪”
话音方落!
待见面如死灰的沈临舟,缓缓抬起眼眸,嘴角露出一丝嗤笑,
“我身为弘阳沈氏一脉,为我全族老幼报仇,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堂前燕的手段,这位身居王城二十载的沈氏子弟还是知晓的!
心无牵挂,以抱死志,还有何惧怕?
然,身前年轻人却是冷笑一声,惨白的面容在火光之下,竟透着三分诡异,
“你当真以为送走家眷便有恃无恐了?”
“充当一枚死棋,便能包揽所有罪责?”
“说出三叶断肠草是谁人与你的,说出你背后之人,否则否则你那妻儿老小便是逃到陵州,也休得活命!”
“哪怕是启动几枚暗子,也要将其全部诛杀!”
此番在鸿胪馆中毒杀勋贵,若是不弄出个水落石出,定会惹来人心浮动,便是天家威严,亦是遭到挑战!
故而,这件要案,定是查探出幕后主使,与少年一个交代,也与北地一个交代
听得一番威胁,沈临舟便欲咬舌自尽,可面颊两侧的松弛却是难以咬动!
转而瞧着身前戏谑的目光,与缓缓近身的薄刃,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恐!
一刻钟后!
在旁记录的堂前燕,甩了甩迸溅在笔杆上的血迹,一脸嫌弃的望向正值酣时的年强人,不由抱怨道:
“卢大人,别再拆了,他还有在刑部过堂呢,甚至陛下亲自审问也犹未可知!”
“你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成成何体统嘛”
身位堂前燕中不过一手之数的金鸢,卢煜侧头讪笑一笑,转而抬头瞧着心神清明,却布满刀口的躯体,含笑颔,
“你看,方才都与你言语了,你还与本官冲好汉,到头来还是交代了,何必呢?”
随即又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薄刃,语气疏懒道:
“不许自戕,不许胡说,否则日后你的妻儿也要走上一遭!”
“届时在地下与你埋怨可怪不得本官”
沈临舟眸子满是惊恐之色,侧目瞧着手臂骨肉分离裸露在外的乳白神经,立刻移开目光,望着身前罗刹,疯狂点头,
“明白明白”
“小人小人知知晓了”
卢煜闻言,手臂一扬,便见门外一名静待多时的医者疾步入内,
“卢大人好手艺,啥时候也教下官两招!”
恭维之声闪过,却见这只金鸢轻笑道:
“童子功,我拆了上万只肥羊才学会的,哪里还用教?”
五更末刻!
一份稍加整理的口供,便呈现在景平帝眼前!
不过扫看几眼后,这位以仁德宽宏着称的帝王,却是罕见的动了真怒,
“召,三省相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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