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找死,本尊就成全你!”
“墨渊留下的‘骨奴’,正好让你尝尝被撕碎的滋味!”
他将令牌往石柱上一拍,石柱的黑气瞬间暴涨,竟从里面钻出数只体型庞大的骨兽,骨兽的额头上都刻着与令牌相同的印记。
骨兽咆哮着扑来,蹄爪踏在石阶上,将符文踩得迸出火星。李江却注意到它们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操控——骨兽脖颈处的鳞片总是比别处更黯淡,那里的邪力波动也最紊乱。
“沐瑶,用琴音干扰骨兽的动作!”
“这些骨兽是用墨渊的精血炼制的,他的精血里藏着一丝反噬之力,音波能激这种力量!”
他突然想起独眼修士临终前的呓语。
沐瑶立刻会意,琴音变得尖锐急促,像是无数根细针刺向骨兽的识海。骨兽果然出痛苦的嘶吼,动作出现了刹那的迟滞——尤其是脖颈处的鳞片,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蓝毛灵鼠趁机从李江肩头跃下,幽蓝灵光在爪尖凝成尖刺,精准地拍在最前面那只骨兽的额头上——那里正是“渊”字印记所在!
“咔嚓!”印记应声碎裂,骨兽的动作彻底僵住,体内的邪力突然反噬,竟从内部炸开,化作无数骨片。
李江抓住机会,凌虚剑的金焰横扫,将骨片全部净化,金焰掠过之处,石阶的猩红符文竟褪去了几分,露出底下淡青色的青云门本源符文。
“不可能……墨渊的精血怎么会反噬?”血煞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袖口的血色纹路突然亮起,与石柱的黑气产生共鸣,竟在他周身形成道血色茧房——这是暗灵教的秘术,以燃烧精血为代价,换取瞬间的力量暴涨。茧房中的血煞身形迅干瘪,皮肤下的血管凸起,像要冲破皮肤的网。
“因为墨渊从没想过要制造骨奴。”
“那些精血是他净化邪力时留下的,本是用来镇压骨兽的锁,却被你们当成了钥匙。”
李江的声音平静如水,他想起羊皮卷最后一页的字迹。
他凌虚剑轻挥,金焰化作道柔和的金光,轻轻触碰血色茧房。
金光与血色邪力碰撞的刹那,并没有爆激烈的冲突,反而像水滴融入大海般,缓缓渗透进去。
血煞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缝里的黑垢正在褪去,露出底下正常的肤色。“这……这是什么力量?”
“是你自己的力量。”
“被邪术和丹药掩盖的,属于你自己的灵力。”
李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他剑锋指向石柱,那里的藤蔓正在金光中枯萎:“墨渊在骨兽体内留的不是邪力,是唤醒你本心的引子。”
就在这时,石柱的黑气突然剧烈翻涌,剩余的暗灵教教徒见血煞失势,竟引爆了邪阵的核心,试图将所有人同归于尽!
“快走!”
“护山大阵快撑不住了!”
李江一把抓住血煞的手腕,金焰在两人周身形成道护罩。
沐瑶抱起灵鼠,琴音在身前形成道音墙,三人在邪阵爆炸的前一刻,冲出了锁仙阵的范围。身后的石柱在爆炸声中崩解,猩红符文渐渐消散,露出青云门护山大阵原本的淡青色灵光——那些灵光在空中盘旋片刻,竟化作道青色光带,缠绕在李江的凌虚剑上,像是在致谢。
血煞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恢复血色的双手,突然捂住脸痛哭起来。他袖口的血色纹路彻底褪去,露出片光洁的皮肤,那里隐约有个淡青色的印记,与青云门的符文同源。李江没有打扰他,只是将凌虚剑插在地上,金焰在剑周围形成道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干扰。
沐瑶走到李江身边,轻声道:“你早就知道他还有救?”
李江望着青云门山门的方向,那里的云雾中传来钟声,显然是青云门的人察觉到了异动。
“墨渊的术法虽邪,却总在关键处留一线生机。”
“你看血煞的印记——那是青云门的入门弟子符,他本是青云门三百年前走失的内门弟子,被暗灵教掳走后用邪术改了记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
蓝毛灵鼠蹭了蹭李江的手心,小爪子指着血煞掉落在地的黑色令牌。
令牌上的“渊”字印记正在淡化,露出下面一行极淡的刻字:“葬神渊下,非神非魔,唯余本心。”
李江心中一动,将令牌捡起。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令牌上的刻字,竟在地上投射出道复杂的符文——那符文与凌虚剑剑脊上的朱雀虚影完全重合。
他知道,这行字或许就是解开葬神渊秘密的关键,而血煞,这个曾经的敌人,将是他们揭开墨渊真面目的重要线索。
青云门的钟声越来越近,阳光洒在三人身上,也洒在痛哭的血煞身上。石柱崩塌的烟尘中,有淡金色的光点升起,那是被净化的残魂,正朝着天际飞去。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但李江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道,无论前路多险,只要守住本心,光明总会穿透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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