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催的邪力再强,也藏不住本源的污浊。”
李江步步紧逼,金焰在剑脊上凝结成朱雀虚影。
“这些骨龙是用活人骨殖炼制的吧?”
“每片鳞甲里都锁着受害者的残魂,你听——”
他剑锋一转,朱雀虚影扑向骨龙的咽喉,那里的鳞片最薄,却刻着与血煞手链相同的骷髅印记。
骨龙的嘶吼中,隐约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哭嚎,像是有千百人在同时悲鸣。血煞脸色骤变,突然拍了拍手掌,石阶下传来阵阵嘶吼,数十名暗灵教教徒从黑雾中钻出,每人手中都拿着个黑色陶罐,罐子口溢出的黑气与石柱的藤蔓相连,显然是维持邪阵的阵眼。
“给我耗死他们!”血煞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
教徒们掀开陶罐,里面涌出的黑气瞬间化作无数只骨手,抓向李江三人的脚踝。那些骨手的指节处缠着红线,指甲缝里还嵌着未褪的血肉,显然刚从活人身上剥离。
沐瑶的琴音变得急促,金色音波在骨手间穿梭,每道音波都能震碎数只骨手,却架不住骨手源源不断地涌出。
她额角渗出冷汗,聚灵境中期的灵力在持续消耗下,琴弦已泛起裂纹:“李江,左侧第三个陶罐!那教徒的灵力最弱!”
灵鼠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突然从李江肩头跃下,幽蓝灵光在它周身形成道护罩,竟能在骨手的抓挠中穿梭自如。它避开两名教徒的骨杖——那骨杖的顶端镶着颗孩童头骨,眼眶里同样燃烧着鬼火——小爪子精准地拍在左侧的陶罐上。
“咔嚓!”陶罐应声碎裂,里面的黑气瞬间溃散,依赖这只陶罐的骨手也跟着消散。
但灵鼠还没来得及退回,血煞突然冷笑一声,指尖弹出道血色光丝,光丝穿透火环,精准地缠向灵鼠的尾巴!
“小心!”李江和沐瑶同时惊呼。
灵鼠转身躲闪,光丝却如影随形,擦着它的尾巴扫过,将几根蓝毛燎成了焦黑。
灵鼠吃痛,出愤怒的嘶鸣,幽蓝灵光在爪尖暴涨,竟硬生生扯断了缠向尾巴的光丝。
“这灵鼠的灵力竟能克制血丝?”
“既然你这么喜欢动,就永远睡下去吧!”
血煞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从怀中掏出个银色铃铛,铃铛上刻满了鬼画符般的符文。
铃铛被他摇晃起来,出刺耳的尖鸣,石阶的震颤突然加剧,符文的猩红灵光像潮水般漫过脚踝,灵鼠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眼中的灵光渐渐涣散——这铃铛的音波能直接攻击灵宠的识海。
李江怒喝一声,凌虚剑的金焰化作道火箭,直取血煞持铃的手腕。血煞被迫收铃格挡,灵鼠趁机窜回李江身边,却还是被铃音震得晕头转向,趴在他肩头直打晃。
“卑鄙!”
“有本事冲我们来,欺负一只灵鼠算什么本事!”
沐瑶的琴音陡然变得凌厉,金色音刃不再攻击骨手,而是全部射向血煞。
血煞被音刃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的疤痕扭曲得愈狰狞:“找死!”
他突然将剩下的丹药全部捏碎,周身的邪力暴涨,竟暂时压制住了李江的金焰。
“血遁·千影!”他的身影在原地化作数十道黑影,每道黑影都手持骨刀,从不同方向扑向李江三人。
黑影掠过的地方,石柱上的藤蔓疯狂生长,吐出带着倒刺的卷须,试图将他们的退路全部封死。
李江将灵鼠塞给沐瑶,凌虚剑在手中转出道金弧:“沐瑶,护住灵鼠,我来破他的分身!”他突然想起血煞袖口的血色纹路——那些纹路在分身出现时,颜色明显变淡,显然分身分担了本体的邪力。
“凝丹境的分身术,总有一道是真身!”李江闭上眼睛,不再依赖视觉,而是用灵力感知周围的邪力流动——真身的邪力波动必然比分身更凝实,像藏在棉絮里的石子。
果然,在他左侧三丈处,一道黑影的邪力波动虽然微弱,却带着种与其他分身不同的“活气”——那是精血在血管里流动的震颤,是丹药催的邪力永远模仿不出的韵律。
“找到了!”李江猛地睁眼,凌虚剑化作道金流星,无视扑来的数道分身,直取那道黑影的咽喉。
黑影脸色骤变,仓促间举刀格挡,金焰与骨刀碰撞的刹那,黑影的身形剧烈波动,竟从里面掉出枚染血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只展翅的骨鸟,与血煞黑袍内衬的绣纹一模一样。
“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识破我的分身术?”
血煞的真身被逼出,左臂被金焰灼伤,冒出阵阵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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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分身太‘干净’了。”
“丹药催的邪力可以模仿形态,却模仿不了真身的‘瑕疵’——比如你左臂旧伤处,邪力运转时总会卡顿半息。”
李江步步紧逼,金焰在剑脊上凝结成朱雀虚影。
他剑锋一挑,朱雀虚影扑向血煞胸口,那里的黑袍下凸起块不规则的硬物,像是藏着什么法器。
血煞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个扭曲的“渊”字,与李江羊皮卷上的印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