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打狗棒轻点地面,“我要去找几个武林高手。”
周沧海父女对视一眼,皆是愕然。周沧海捋着胡须,沉声道:“帮主这是何意?”
“一个帮会,要想做强做大,必须要有一批武林高手支撑。”石飞扬转身,琉璃眼眸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咱们在江湖上,在刀尖上舔血,没有武功的支撑,谈何立足?”
他说罢,便要施展轻功离去。“美珍楼、贵花楼、婉清楼”周薇柔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不是为了纪念你梦中所喊的那些夫人?她们,她们现在哪里?”
石飞扬身形骤然僵住,周身气息瞬间冷凝。
庙外的风穿过破窗,卷起他几缕丝,却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痛色。
良久,他冷冷开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一个长老,也无权问帮主的私事。”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身形化作一道虚影,瞬间融入夜色之中。
周薇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只觉那道身影既熟悉又陌生,恰似夜空中的残月,清冷而遥远,让人捉摸不透。周沧海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帮主自有他的打算。咱们先把这几处产业办好,也算是给丐帮兄弟们一个交代。”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破庙之上。
石飞扬踏上寻找武林高手之路,站来到华山。
仲秋时节,华山之巅被一层淡淡的秋意所笼罩,山间的枫叶如同火焰般绚烂,将整座山装点得分外妖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陡峭的山崖上,金光闪闪,更添几分险峻。华山以险峻著称,石飞扬站在山脚下,仰望那如剑般直插云霄的山峰,心中不禁生出敬畏之情。
他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攀登,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山路两旁,奇松怪石林立,有的如猛兽咆哮,有的似仙女下凡,形态各异,令人叹为观止。
终于,石飞扬踏上了华山之巅。放眼望去,只见群山连绵,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远处,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峰上,给华山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更显得雄伟壮丽。
他听闻隐居在此的“玉面判官”陆沉舟曾以一手判官笔绝技名震江湖,却因厌倦纷争退隐。
不过,要找到陆沉舟,却非易事,石飞扬在华山向一些武林门派打探陆沉舟的下落。
残雪未消的华山古道,石飞扬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打,蓬头散间琉璃眼眸却透着精光。
这天上午,石飞扬刚向石阶上的华山剑宗弟子抱拳,便听见一声冷笑。
古逽身着月白劲装,腰间佩剑镶着金丝云纹,上下打量着这个“叫花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臭叫化,讨饭讨到山谷来?你没脑子的?”
石飞扬挠了挠乱,露出两排白牙,戏谑地说道:“向某若是有脑子,还用得着当乞丐吗?”这话似笑非笑,气得古逽面皮涨紫。
“找死!”被石飞扬反唇相讥,古逽不由气得怒喝一声,劈空掌力裹着凌厉劲风直取石飞扬面门。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掌轻飘如柳絮,看似随意地一引。
古逽只觉掌力如泥牛入海,不受控制地偏了方向。
“砰!”掌风结结实实打在同门师弟陆陵胸口,陆陵惨叫着倒飞出去,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摔落在石阶上时溅起一片血花。
华山剑宗弟子纷纷上前,扶起陆陵,或运功为陆陵疗伤,或是给陆陵服食丹药。古逽呆若木鸡地望着自己的双掌,傻了一般似的:怎么打出去的掌力会拐弯呢?
“什么妖孽?竟然如此害人!”清喝声中,一抹红衣如惊鸿掠至。涂燕飞长剑出鞘,剑光如虹,华山剑法之“白云出岫”施展开来,剑尖直指石飞扬咽喉。
她身姿轻盈,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宛如雪中红梅绽放。
石飞扬望着那张娇俏面容,琉璃眼眸突然泛起血丝。
“伊莉?爱妻,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颤抖,仿佛穿越了二百年光阴。
记忆中武林第一美女伊莉的影子与眼前人重叠,恍惚间,他竟忘了身处险境。
涂燕飞见他不闪不避,心中暗叫不好。可剑势已老,收不住去势。千钧一之际,石飞扬肌肤泛起玉色光泽,明玉功自动护体。一道冰盾在咽喉前凝结,剑尖刺在冰盾上出清脆的“咔”响。
“臭叫化,胡说八道什么?”涂燕飞又羞又怒,长剑挽了个剑花,“力劈华山”的剑势,雷霆万钧般斩向石飞扬脖颈。这次她动了真怒,剑光所至,空气出刺耳的尖啸。
石飞扬却如痴如醉,百胜刀法浑然未用。
明玉功运转间形成真气漩涡,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寒雾。涂燕飞的剑尖刚触及他衣衫,便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她想要抽剑,却为时已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
石飞扬双臂一张,将她搂入怀中。“伊莉,爱妻,这些年你去了何处?”
他喃喃自语,全然不顾怀中女子的挣扎。
涂燕飞又惊又怒,脸颊涨得通红:“放开我!登徒子!”
她奋力挣扎,长剑却被对方内力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古逽等人见状大惊,纷纷拔剑。“妖孽,快放开我师妹!”阵阵怒喝声中,七八道剑光同时攻来。
石飞扬恍若未觉,明玉功本有护体,真气漩涡圈转着华山剑宗八位弟子的长剑。只见他周身寒雾大盛,靠近的剑气竟被生生冻结。那些弟子只觉寒气刺骨,手中长剑瞬间结满冰霜。
涂燕飞在石飞扬的怀中又踢又打,却现对方内力如渊似海,自己的攻击如同泥牛入海。更可怕的是,她竟感觉自己的内力在被缓缓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