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已经成亲,她的夫郎去年为她生下一个女儿,徐锦书喜欢的紧,恨不得每日都要去抱在怀里几个时辰。
她转向女儿,"好好干,别堕了国公府的名头。"
马车渐行渐远,林软掀开车帘,最后望了一眼巍峨的城门。
十七突然实体化出现在车厢里,递给她一卷舆图“第一站去哪?”
“漠北吧。”林软指尖划过图纸,“这一辈子光在南方折返了。。。”
五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林软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从烟雨江南到塞北大漠,从东海之滨到西南群山。
每到一处,十七都会提前打点好一切,让她玩得尽兴。
变故生在返京的客船上。那日长江突遇风暴,船身剧烈摇晃时,林软正倚在栏杆边看夕阳。”
【淹死不好看啊。】系统嘟囔道:【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水。】
“啧,死的是这具身体,又不是你我,你怎么现在比我还讲究了?”林软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很久没有为你送行了。】系统道:【你说吧,软软,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仪式?】
“我啊?”林软想了想,突然含笑道:“徐锦书最是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我这个人善良,不让他为我陪葬,就让花房陪我一起吧。”
【好~】
“小心!"十七的警告来得太迟。一个浪头打来,林软只觉得天旋地转,冰冷的江水瞬间淹没了口鼻。
国公府后院的花房倒塌,清理后才现,花房里的花花草草都已枯死。
徐锦书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噩耗传回京城,国公夫人与林国公悲痛欲绝,白人送黑人的痛苦让他们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林曲正在内阁议事。她手中的奏折“哗啦”散了一地,整个人晃了晃,被同僚扶住才没倒下。
皇帝收到消息,在养心殿枯坐了一夜。
拂晓时分,她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整齐码着三十多封书信——全是林软游历期间寄来的。
最上面那封墨迹犹新:“。。。表姐勿念,这鱼极为鲜美,可惜您只能吃到鱼干。。。”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林软那句“臣一定要死在陛下前面。”
以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一语成谶。
国公府内,徐锦书独自站在他们曾经居住的院子里。
春日的海棠开得正好,可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忽然觉得心头一轻。
他的妻主,曾经是这个家的支柱,却也带给他诸多束缚与压抑。
他的离去,如同一场漫长暴风雨后的宁静。
徐锦书站在庭院之中,望着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四周,心中竟涌起一股轻松之感。
如今,儿女双全且前程光明、婚姻美满的他,无需再为满足妻主的各种要求而殚精竭虑。
徐锦书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长久被囚于笼中的鸟儿,如今笼子打开了,他虽年事渐高,却可以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按照自己的想法度过余生。
那是一种解脱后的释然。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眼泪砸到了徐锦书的手上,惊得他一颤。
他告诉自己,这是喜极而泣。
大概是为自己找到了充足的借口,他突然忘记了年纪,忘记了身份,忘记了所有那些痛苦与磋磨,嚎啕大哭起来。
他真的失去了自己的那位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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