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私下里少来这套。”皇帝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
“听说你要让曲姐儿参加科举?”
林软坦然坐下:“陛下明鉴,曲儿天资聪颖。。。”
“胡闹!”皇帝拍案而起,“曲姐儿才八岁!慧极必伤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
“表姐~”林软撒娇道:“你别光心疼曲姐儿,你心疼心疼我吧~”
“朕就知道你素来是个没良心的夯货!”皇帝咬牙恨恨道:“若不是因为曲姐儿是你的孩子,朕何必阻拦这么一件为朕增添政绩的好事?”
“行嘛行嘛,我让她再多读几年书,行了吧。”林软摆手妥协道。
皇帝都没眼看,呵斥道:“快滚快滚,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朕也管不了你。明早记得上朝!”
林软对皇帝笑了笑,道:“好嘞,谨遵表姐命令~”
“福全,把她给朕打出去!”
“不用不用,哪能劳驾福全姑姑呢,臣这就告退,告退。”
这句话说出来,皇帝与林软皆是一愣。
殿外春雨渐密,打湿了汉白玉栏杆。两个女人相视而笑,一如她们当时的模样。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又充实的过去,林曲没有辜负徐锦书的期望与木逢春的教导,在科举考试中一路过关斩将,最终高中探花郎。
放榜那日,整个国公府都屏住了呼吸。
当报喜的差役高喊着“林世女高中探花”冲进府门时,徐锦书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了地上。
“真的。。。真的成了?”他声音颤,老林国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林软倒是气定神闲,给报喜人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同喜。”
林曲穿着崭新的进士服回来时,府中下人跪了一地,嘴里全都说着“恭喜探花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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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软拍拍女儿肩膀:“不错,没给你娘丢脸。”
林曲进了翰林院,在翰林院呆满一年后,林曲收拾行囊,踏上了外放之路。
这一去,便是六年。
在这六年里,小林曲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在地方上政绩斐然,声名远扬。
之所以没有回来,就是因为林软。
大乾朝有个规定:母女不能同时在京为官。
当夜,林软独自在书房写奏折。十七突然出声:【你真要辞官?】
“不然呢?”林软蘸了蘸墨,“母女不能同朝为官,这是祖制。”
【可你才四十三岁啊,软软。】
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朵墨花。林软望着窗外的月色,轻声道:“够了。”
年纪再大一些,她就没有那么充足的精力,去各地游玩了。
辞官奏折递上去的第三日,皇帝召见了林曲。
谁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知道林曲出宫时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攥着一道圣旨。
又过了半月,林软正式将国公印信交给女儿。离京那日,徐锦书带着全家在长亭送别。
“妻主,您真不带侍奴随身伺候吗?”徐锦书轻声问。
二十年夫妻,他第一次在林软面前露出这般神情。
林软笑着摇头道:“你舍得你的小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