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又仿佛烟花爆竹在他耳边炸开,把他吓得头晕眼花,却睡意全无。
林软说:“你若是不能专心照顾我,不如把大郎放在父亲膝下照看,省的分担你的精力。”
徐锦书:!!!!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徐锦书手脚并用地翻身下床,额头磕得砰砰响:“妻主!侍奴真的知错了!求您再给一次机会。。。”
且不说父子连心,国公夫人那位主子能教出来什么孩子?听听林软成亲前的名声就可见一斑。
女子无论怎样都有出路,可他的儿子要是被教导成那样,可真的这辈子都全完了。
林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形容狼狈的人,语气轻的飘:“下次绝不会再犯?”
“侍奴已经吃到教训了,妻主,再也没有下次了!”徐锦书斩钉截铁的誓,额上已经有些青紫。
林软这才缓和了神色:“起来吧,记得睡前给自己上个药,别让别人觉得我薄待了你。”
“怎么会怎么会,能侍奉在您身边,是多少男子求而不得的福气?”徐锦书站起身来,弓着身,陪笑道:“妻主,侍奴帮您按按腿,您先睡?”
林软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徐锦书如蒙大赦,连忙擦干眼泪爬上了床。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林软的腿,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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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徐锦书轻柔的力度,林软睡了过去。
紧了紧他的皮子,把他从飘飘然的状态下一把拽了下来。
林软感觉很满意。
直到听见林软均匀的呼吸声,才轻手轻脚下床,给自己囫囵上了上药。又放下纱帐,自己蜷在床上的一角安静的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徐锦书带着泪痕的脸上。
次日清晨,林软刚用过早膳,折枝就来禀报:“大人,几位盐商都在侧厅等您。”
“嗯,本官这就过去。”林软整了整官服,忽然回头看了眼正在喂儿子吃饭的徐锦书,“我让管家准备了京城的早点,大郎吃不惯扬州的饭菜也就算了。他还小,让厨房给他做些辅食,让奶爹去喂。你昨天累了,也好安生的吃顿饭。”
徐锦书眼眶一热,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妻主挂念。”
望着林软远去的背影,他抱紧怀中的儿子,轻声呢喃:“大郎,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奴青雀南霜曼云给夫人请安。”
徐锦书眼神一暗,面上却不显:“都起来吧。这两位弟弟我还没见过,是世女这两年纳进府的?”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两个新人进门不到半年,已经被徐锦书吩咐心腹暗中下了绝子药。
毕竟他生下来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林软也就生气在这里——你有手段给别人下药,就没能力知道我如今是胖还是瘦?
不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青雀低着头,声音颤:“是的夫人。”他是最早跟着林软的,如今却最是忐忑。
这两年林软对他的兴趣明显淡了,只把他当成管家的工具人来用。
可如今徐锦书归来,他这个临时管家的怕是要没用了。
失去作用的瘦马无非两条路,要么转手送给其他人,要么卖给青楼。
青雀怕极了。
“那正好,今天也算正式喝了你们的侧侍茶。”徐锦书示意贴身侍儿竹儿,“去拿两支多子多福石榴簪来。奶奶膝下子嗣单薄,还需各位弟弟勤加努力,早日为奶奶开枝散叶。”
竹儿嘴角抽了抽——夫人就是促狭,每下一次绝子药,就赏出去一根石榴簪,简直像在嘲讽这些不知情的可怜人。
林软才不管这种后宅的勾心斗角,她吃过早饭,整了整衣服,抬脚来到了外院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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