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镜里映着两张面孔。
林软散开髻,任徐锦书用犀角梳轻轻梳理。
铜镜边缘的缠枝纹在烛火中明明灭灭,像极了画舫上那些欲说还休的眼波。
像极了这一世缠在徐锦书身上挣不开扯不断的束缚。
林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徐锦书,突然开口道:“你不觉得我整日荒唐?毕竟还有半年就要开始举行乡试了。”
勋贵之女都可以去国子监做荫生,别管学的怎么样,出来后便相当于得了秀才功名,可直接参加乡试考举人。
林软自然也是如此。
徐锦书的手顿了顿。
他微微抬眸,看见镜中。
镜中人唇角噙着的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像初春河面上将化未化的薄冰。
说的是林软,不是他。他哪里敢有什么薄冰,他恨不得直接把心掏出来扔地上让林软去随意践踏。
好过他日日谨慎小心,时时费心揣摩。
“世女天资聪颖。。。”他低头将玉簪收入锦盒,鎏金锁扣"咔嗒"一声轻响,“便是临时抱佛脚也来得及。”
林软轻笑一声,“你倒是不仅变得乖巧了,这话也越说越好听了。”
徐锦书也陪着笑了笑。
在鞭子面前,老虎都能学会杂技表演。
更何况他徐锦书,只是一个被拔了牙齿、狠狠捏住后脖颈的狗呢?
窗外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
徐锦书吹灭最后一盏灯时,听见锦帐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望着案头将尽的更香——再过两个时辰,又该服侍林软起床了。
不过还好,下午到晚上的那段时间林软几乎从不在府上,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补眠。
不至于因为精神不济,怠慢了世女,再次受到惩罚。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细密的格子影。
徐锦书忽然觉得上辈子的记忆离自己太远了,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一世过得比上一世还要艰难呢?
画舫二楼,系统正在拨弄算盘。珠玉相击的脆响中,它望着河面上摇曳的灯影轻笑。
那些载满达官显贵的画舫来来往往,却无人知晓如今这金陵城最红的销金窟,不过是林软棋盘上的一枚闲子。
——附言
这个世界写的有点乱七八糟,主要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没有写什么呀,不仅反复修改都过不了审,甚至ai都不愿意帮我修改。
最后还是找了个小ai才让它重新洗了一把我的稿子,这才通过了审核。
虽然有些地方,甚至把我写的祖父改成了祖母,我也不敢修改,我怕过不了审。
太难了。
为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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