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陈年的伤口撕开,能够获得妻主的庇护垂怜,他在这国公府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他愿意赌。
毕竟他身后空无一物,他不怕赌输。
可哪怕他愿意,却也觉得没有什么真正可说的。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去。。。
出生被换,被养母父磋磨,岁时身份大白,连侯府都未能进入,直接被送到庄子上。岁时被接到府上,关在破败的院子里被严厉的侍公教了三日规矩,然后就被套上并不合身的宽大喜服,盖上盖头,一顶小轿送到了国公府。
十五年的人生,也不过就这么一段话而已。
“好了,药吸收得差不多了。”林软起身走向屏风,“去梳洗吧。”
徐二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对于林软是否会真正理解并同情他的经历并不抱任何希望。
他只是默默地起身跟随林软的脚步走向屏风后。
自己也觉得赌输了正常,这种人生,高高在上的世女怎么懂得其中苦楚呢?
不过是为了等待膏药吸收打时间一听罢了。
伺候完林软梳洗,徐二郎又默默收拾起了自己。他不敢耽误太多时间,怕林软等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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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出来时,脚步仍旧有些踉跄,此时的林软已经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支着头等着他。
只见她斜倚在床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方白色的喜帕。
“这种事别劳烦我动手。”
她随手将喜帕掷在地上,语气漫不经心。
徐二郎穿着单薄红纱跪在榻前,不过片刻便闷哼一声。
那方关乎男子贞洁的喜帕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混着斑驳血丝。
无人在意男子是否疼痛,世人都只在意贞洁。
连男子亦是如此。
“脏死了。”林软蹙眉,“赶紧扔了,重新净手。”
事关男子一生的贞洁证明,怎么会脏呢?
可林软是女子,是徐二郎的妻主。
她说脏,那就是脏。
红纱帐内,细碎的声响时断时续。
能决定男子一生的喜帕被囫囵扔在地上,旁边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男子喜服。
再旁边,是林软的一双红绣鞋,上面绣着极为喜庆的成双鸳鸯,端端正正的摆在脚踏之上。
一眼看过去高下立判,尊卑分明。
徐二郎伏在锦被间,喉结不住滚动,心里却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想,世女是真的恶劣啊。
他本就是替嫁,当务之急便是抓住机会求个孩子,保她半生免受磋磨,好在这深宅立足。
可世女偏偏恶劣得很。
他将未来的倚仗尽数咽下,涓涓细流好像只能用来解渴。
却解不得渴,也解不了他此时的困局。
而对林软而言,这不过又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欢愉罢了。
根本不足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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