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心软”太子埋下动乱伏笔
话说在中国历史上群魔乱舞、皇帝比走马灯还勤的十六国时期,东北那旮旯有个叫北燕的国家。创始人冯跋同志,从打工人(后燕将领)逆袭成老板(天王),也算一代枭雄。他在位二十多年,搞汉化、促生产、减税赋,把北燕经营得有点“小康”模样,内部相对安稳,外部嘛……在虎狼环伺(北魏、柔然、刘宋)中努力苟着。
冯老板家大业大,自然要考虑继承人的问题。按规矩,这“太子”的帽子,稳稳地扣在了长子(也有说法是嫡子)冯翼的脑袋上。按说,这剧本开局不错:老爹创业成功,国家运行平稳,自己名正言顺。怎么看都是“躺赢”的节奏吧?
然而,冯翼同学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在权力的牌桌上,拿一手好牌,不代表你会打!史书给冯翼的评语精准又扎心:“仁弱无断”。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人挺好,心挺软,就是关键时刻优柔寡断,缺乏杀伐决断的魄力。在那个今天称王明天就可能变烧烤的乱世,这性格简直就是给自己立了个“易推倒”的FLag。
第一幕:太子监国初体验,秒变烫手山芋
时间来到公元43o年8月,冯跋老板身体亮起了红灯,而且不是小感冒那种,是病得下不了床的重症。眼看公司ceo要“宕机”,老冯同志赶紧启动“接班人计划”。他郑重其事地把太子冯翼叫到床边:“儿啊,爹这身体怕是不中用了(咳咳咳…),公司…公司就交给你了!你代爹主持朝政(监国),统领禁军,大小事务都你说了算!稳住了!”顺便还叫来两位重量级高管——中书监申秀和侍中阳哲,搞了个小型“托孤仪式”,意思很明显:哥几个,以后就辅佐我儿子了!
按说,这剧本安排得明明白白。太子监国,手握兵权,名正言顺,老爹背书,重臣辅佐。冯翼同学,你的时代来了!支棱起来啊!
然而,剧本刚翻开第一页,就杀出了个“程咬金”——宋夫人。
这位宋夫人,是冯跋晚年最宠爱的妃子,自己也有个宝贝儿子叫冯受居。眼看冯翼正式走上前台,宋夫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凭啥是他?我家受居不香吗?不行,得搅和!”
于是,宋夫人使出了宫斗剧里的经典技能——“温柔一刀”。她找到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热的监国太子冯翼,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忧心忡忡地说:
“哎哟喂,我的太子殿下!您看皇上(指冯跋)这气色,眼瞅着一天天见好哇!您这急吼吼地就代父临朝、号施令,知道的明白您是尽孝监国,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等不及了呢?多不合适啊!要不再等等?让皇上安心养病?”
好家伙!这招“捧杀”+“离间”,堪称教科书级别!中心思想就一个:你爹还没死透呢,你这么积极,是不是想咒他死?
我们的主角冯翼同学,听完这话的反应是啥?
他,信了!他真的信了宋夫人“你爹快好了”的鬼话!而且觉得宋夫人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内心os:哎呀,宋姨说得对!我这么积极,显得我多不孝、多急不可耐似的!不行不行,得避嫌!
于是,这位手握监国大权、统领禁军、刚刚被老爹和重臣们寄予厚望的太子爷,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辞职!他麻溜地辞去了监国的职务,拍拍屁股,退回自己的东宫“安全屋”,每天就干一件事——早中晚按时打卡,去老爹病床前请个安、探个病,一天三次,风雨无阻,堪称“北燕第一孝子”(至少他自己这么觉得)。
冯翼这一退,直接把“王炸”打成了“三带一”,还是最小的那种。宋夫人心里乐开了花:“这傻孩子,也太好忽悠了吧!”
第二幕:宋夫人的“临时主场”,老实人被彻底“拉黑”
宋夫人一看冯翼这么“上道”,胆子立刻肥了。她利用自己侍奉在皇帝(病得神志不清)身边的便利,开始假传圣旨(俗称“矫诏”)。内容很简单粗暴:“皇上病重,需要绝对静养!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宫打扰!皇子?不行!大臣?更不行!都给我在宫门外头候着!”
这命令一下,整个宫廷瞬间成了宋夫人的“私人会所”。皇子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臣们忧心忡忡,但谁也不敢硬闯。唯一拥有VIp通行证的,只有一位名叫胡福的宦官(中给事)。为啥是他?因为他是宋夫人觉得“可控”的自己人(至少表面上是)。
那么,我们的主角冯翼在干嘛呢?他,很听话!真的只在宫门外“候着”,或者回东宫待着,严格遵守着“宋姨”传达的“圣旨”,一天三次探病打卡,绝不多问,绝不多事。他心里可能还在自我感动:“看我多守规矩!多孝顺!”完全没意识到,他老爹冯跋,这位北燕的开国之君,已经被宋夫人像“软禁”一样,彻底隔离在了深宫之中,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权力真空?不,真空已经被宋夫人这个“空气泵”迅填满了!
冯翼的“老实”和“守规矩”,在权力斗争中,成了最致命的弱点。他精准地踩中了“优柔寡断”和“缺乏政治敏感度”这两颗大地雷。他本可以质疑那道奇怪的禁令,本可以凭借太子身份和监国(虽然辞了,但名分还在)的余威强行入宫,本可以联络支持他的大臣……但他什么都没做。他选择了最“安全”、最“省心”的方式——等待。等待老爹“好起来”,等待事情“自然解决”。
第三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叔叔教你做人
宋夫人机关算尽,眼看就要把儿子冯受居推上宝座,实现“母凭子贵”的终极梦想。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个拥有VIp通行证的宦官胡福,他!居!然!是!个!二!五!仔!
胡福的真实身份,是冯跋的亲弟弟、时任司徒(相当于宰相)、手握实权的冯弘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胡福一看宋夫人玩这么大,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向他的真主子冯弘告密:“老板!宋夫人要搞事情!她想立她儿子!老皇帝(冯跋)被软禁啦!太子(冯翼)就是个摆设!”
冯弘一听,眼睛都亮了:机会!天大的机会!他可不是冯翼那种“老实人”,他是实打实的野心家、行动派!冯弘二话不说,点齐几十个心腹武士(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风风火火就杀奔后宫!
戏剧性的一幕来了:宫门口的守卫一看是权势熏天的司徒大人冯弘带着杀气腾腾的武士来了,瞬间“战术性撤退”(史书说“禁卫军溃散”),象征性地挡了一下就作鸟兽散。宋夫人倒是有点“骨气”,赶紧把宫门关上,试图负隅顽抗。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和冯弘的决心)面前,关门有用吗?冯弘手下一个叫库斗头的家僮(贴身仆人),充分展现了什么叫“艺高人胆大”,直接翻墙而入!进去之后,这位猛人估计是太紧张或者太兴奋,抄起弓箭就是一顿乱射(目标是宫女们?这操作有点迷),宫内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最关键的时刻到了:躺在病榻上、本就奄奄一息的冯跋老同志,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弓箭破空声、宫女惨叫声……吓得(或者说刺激得)够呛!史载“惊骇气绝”——一代开国之君,竟然以这种极其憋屈和戏剧性的方式,被活活吓死(或者说气死)在了病床上!冯老板的创业生涯,就此画上了一个极其不体面的句号。
冯跋一死,冯弘立刻接管现场,控制宫廷。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还在东宫懵逼的太子冯翼扣上两顶大黑锅:“不侍疾、不奔丧!”翻译一下:你爹病重你不尽心伺候(虽然你一天打卡三次),你爹死了你也不来哭丧(虽然宫门被锁你进不来)!你,不孝!不仁!不配当太子!
扣完帽子,冯弘立刻宣布:“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冯弘,勉为其难,接任天王了!”这流程走得,那叫一个快刀斩乱麻,丝滑无比。
直到这时,我们反应永远慢半拍的太子冯翼同学,才终于从“我是谁?我在哪?生了什么?”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哦豁!爹没了!叔叔抢班夺权了!我的皇位飞了!还给我扣了不孝的大帽子!这不能忍!
冯翼终于爷们儿了一回!他拿出太子的名头(虽然现在有点不好使了),召集了东宫的卫队(数量和质量嘛……),决定武装反抗,扞卫自己的(理论上)继承权!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冯翼的东宫卫队,对上冯弘那些刚刚经历过宫廷政变洗礼、杀气正盛的精锐武士,简直就是“青铜误入王者局”。史书记载极其简洁:“太子翼率东宫兵出战而败,兵皆溃去。”——冯翼带着兵去打,然后……就败了,兵都跑光了。这“战斗”过程快得估计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溅起来。冯翼同学的军事指挥能力,跟他爹和他叔比起来,大概差了十个吕布。
结局毫无悬念。冯弘派了个使者,带着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来到狼狈不堪的冯翼面前:“天王有令,赐太子翼……死。”史书冰冷地记下了这一幕(《资治通鉴》原文:“弘遣使赐翼死”)。冯翼,这位北燕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名义上的)太子,最终在叔叔的逼迫下,结束了自己充满憋屈和遗憾的一生。
大清洗!冯弘的“亲属消消乐”。冯弘这人,心狠手辣,做事讲究一个“斩草除根”。他深知自己得位不正(弑兄逼侄),为了永绝后患,他开启了一场针对冯跋一脉的“大清洗”!
史载,冯弘下令诛杀了冯跋所有的儿子,数量多达百余人!这里面,自然包括我们刚领了盒饭的主角冯翼,也包括宋夫人心心念念想推上位的亲儿子冯受居(宋夫人估计也难逃一死)。冯跋辛苦建立起来的家族核心,几乎被冯弘屠戮殆尽。北燕的宫廷,一时间血流成河。冯弘用最血腥的方式,宣告了自己权力的稳固(暂时的)。
第四幕:太子提前下线的复盘和后续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