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十章 曙光（第2页）

"上车！"李楠已经动了引擎。

他们勉强将顾川扶上后座，林夏坐在中间，用绷带将顾川固定在自己背后，双手紧紧搂着李楠，摩托呼啸着冲上坡道，刺眼的阳光迎面扑来。

出口处站着两个持枪警察，李楠没有减，反而加大油门，就在即将相撞的瞬间，她猛地甩尾漂移，摩托的红色形成一道红色的丝线侧滑着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

"抱紧！"李楠大喊。

林夏死死抱着李楠，感觉背后顾川微弱的心跳贴着自己的后背。摩托在车流中穿梭，几次险些被撞，但李楠的技术出奇地好，很快甩开了追兵。

二十分钟后，他们停在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前。李楠帮林夏把顾川扶上楼，安置在一间简陋但整洁的卧室里。

"安全屋。"李楠简短地解释，"药品和食物在厨房，我得回去引开他们。"

"等等！"林夏拉住她，"铜哨里的录音——"

"我知道。"李楠的眼神坚定，"顾川之前就怀疑李剑锋，所以我们准备了B计划。"她递给林夏一部手机，"里面有个号码，打通后说天狼星亮了，对方会告诉你下一步。"

李楠离开后，林夏立刻检查顾川的伤势，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她小心地揭开，现伤口已经裂开，边缘开始炎。

"需要重新缝合。。。"她喃喃自语，翻找医药箱。

顾川在半昏迷中**。林夏用酒精消毒双手和针线，然后开始缝合。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在留学时的救援项目中学得急救培训技能，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林。。。夏。。。"顾川虚弱地呼唤她的名字。

"我在。"她一边缝合一边回应，"别说话，保存体力。"

"如果。。。这次没挺过去。。。"

"闭嘴。"林夏的声音突然尖锐，"你不会死，听见了吗？我不允许！"

顾川轻笑了一下，随即因疼痛而扭曲："还是。。。这么凶。。。"

缝完最后一针，林夏用干净绷带包扎好伤口，然后疲惫地瘫坐在床边。窗外的天色渐暗，夕阳将房间染成血红色。

"为什么。。。"林夏突然问，"为什么冒险回来救我。。。在楼顶。。。"

林夏看着他的侧脸，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因为六年前，因为你在天文台陪我看了整晚星星；因为。。。，因为我说过会回来。"她听到他的回答哽咽了。

顾川转过头，他们的目光在暮色中相遇。六年的时光，六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为无声的电流。

"林夏，"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六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眼泪模糊了林夏的视线，她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唇。那触感干燥而温暖，带着血和药的味道，却比任何甜蜜都更令人心颤。

顾川的手抚上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当他们终于分开时，夕阳已经完全沉没，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我们得离开B市。"顾川说，声音比之前有力了些，"李剑锋不会放过我们。"

"去哪里？"

"境外。周氏在缅甸有个基地，那里有完整的账本和名单。"顾川挣扎着坐起来，"只有拿到那些，才能洗清咱们的嫌疑，也才能彻底摧毁整个网络。"

林夏拿出铜哨："那这个录音呢？"

"复制几份，通过不同渠道送回国内。"顾川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一枚老式警徽，"这是我爸留下的。无论我们在哪里，警队里正直的人都会通过这个认出我们。"

警徽背面刻着"顾卫东"三个小字，边缘已经磨得亮，林夏小心地接过收好。

"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顾川握住她的手，"李楠会安排路线。"

窗外，第一颗星星亮了起来，林夏想起六年前在天文台，顾川曾指着天狼星说它是最亮的恒星之一。

"看，"她指向窗外，"天狼星。"

顾川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嘴角微微上扬："记得我当时说的吗？对着它许愿特别灵。"

"嗯。"

"你许了什么愿？"

林夏看着他的眼睛："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你。"

顾川眼神柔软，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顶："那现在呢？新的愿望是什么？"

林夏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希望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们能一起去看看真正的流星雨。"

"会的，"顾川吻了吻她的头，"我保证。"

夜色渐深，星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明天，他们将踏上危险的征途；但此刻，在这短暂的宁静里，六年的分离与思念终于得到了慰藉。

铜哨和警徽在月光下微微亮，仿佛两颗小小的星辰，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