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候的孙牧归根本不是邹寒屹的对手,更何况是喝了酒快要六亲不认的时候,才两个回合就在晕晕乎乎之间被邹律师带进了沟里,风风光光做了一回管事的太监。
“麻的,邹寒屹你个衣冠禽兽。”
“咳咳咳。。。”
邹律师笑而不语,只从唇缝里挤出几声咳嗽。
一向老实巴交的孙牧归这次像是被三姑六婆附了身,涮了盘羊肉,抿了口小酒之后又开始不依不饶的追问。
“怎么,还想着沈舒柠呢?”
这人要是无惧无畏了,那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邹寒屹之前还挂着笑容的脸稍微垮了点,但是两个人之间摆着冒热气的小锅,孙牧归喝了酒的眼神有些迷离,他从小锅里夹了几片肉出来放在碟子里自顾自的吃,然后喋喋不休的说。
“我以前怎么没现你是个这么长情的痴情种。”
“孙牧归,你别在这儿蹬鼻子上脸的,我就是病着也能分分钟把你放倒在地。”
“。。。还是省着点力气抱你媳妇儿吧。”
“吃够没,吃够了赶紧滚。”
“这才刚开始。。。我车不到点的呢。”
孙牧归没有半点心理压力,又倒了半盘子羊肉片,邹寒屹皱着眉头只觉得一阵阵反胃,食草动物确实不能理解食肉动物对于肉食的渴望。
“前阵子我去T市办案来着,阴差阳错之下见到了他们两口子。。。你绝对想不到我在哪里见到了他们。”
“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敢面对的话就不怕我说,老子今天非得撕开你那伤疤晾一晾,再给你撒点盐让你清醒清醒不可。”
“老子清醒着呢。”
“得,清醒着就成。”
“。。。咳咳咳。”
孙牧归并没有理会邹寒屹如此明显的抗议,反而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迈,他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梗着脖子愣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在法、院见的那俩人。。。闹离婚呢。”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轰然一声,顷刻间将邹寒屹炸、得魂飞魄散,他先是怔忪了几秒钟,然后像是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里,毫无预兆的开始咳嗽。
“我碰到他们的时候好像是准备开庭来着,庭前调解完了就又出来了,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我没好意思问。”
“。。。咳咳咳。”
邹寒屹的咳嗽来得越凶猛,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甚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他觉得肺腑间特别的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偏偏对面孙牧归是个没眼色的,只帮他把杯子里面加满了水继续往下说。
“你说这两人当初山无棱天地合的甚至闹到私奔的地步,怎么才过了三年就要闹离婚了呢?”
“孙牧归,你喝多了跑我这边撒酒疯来了。”
“说你心坎里了?我就是往你心坎里说呢!”
“。。。”
邹寒屹突然迫切的希望自己变成无敌的奥特曼,分分钟收拾了眼前这只老怪兽。
“其实说句心里话,老邹,我当初就感觉他们俩就算结了婚也不会太长久。。。毕竟是偷来的感情,过了新鲜期就只剩下柴米油盐的平淡了。。。像沈舒柠,你也别怪我,我就是实话实说,那个女人,不是个能他是过日子的。”
“行了,别说了,吃饱喝足了赶紧的滚蛋!”
“你看看,我刚说两句你就恼了,还不承认没忘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