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你还跑出来,邹寒屹你怎么越来越能耐了啊!”
邹寒屹裹挟着一身的寒气刚一坐下就开始咳得肝肠寸断,孙牧归闻着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这才得知这人是从医院赶来的。
“这不是你孙大状面子大么,就算竖着不能出来,横着也得被人抬出来见你一面。”
“得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瘦得和个电线杆子一样了,每天吃草呢?”
“。。。咳咳咳。”
还真是,邹律师每天的伙食差不多都是煮点蔬菜叶子,挑两根面凑合凑合就过了。
“得,这咳嗽咳得肺都要漏气了,还是别吃火锅了,我送你回医院。”
“我人都逃院出来了,你就别再忙活地送我回虎口了。”
“以前我怎么没现你这么不靠谱?”
“。。。”
邹寒屹摸了摸鼻子,这是他无言以对时候的招牌动作,不过,做这些不靠谱的事情好像已经是在很遥远的年代了。
“看你这样子,在家乡混得风生水起吧?”
“养家糊口没问题,不过离你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又谦虚了吧?”
“邹大律师的威名,那可是响当当。”
这两个人衣冠楚楚坐在贵宾区,手里捧着两杯热水,连菜都不点就开始互捧臭脚了,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表示很无奈。
估计到自己脆弱不堪的胃,邹寒屹没敢乱吃东西,孙牧归点了个小锅自饮自酌,酒多喝了一点脑子就开始不清醒,就和上大学那会儿一样,宿舍的兄弟们要是想从他口中探听一些小秘密的时候只需要吹一个酒瓶子,在他被放倒之前,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都和盘托出了。
眼看着当了律师这么多年,也算应该是在酒池肉林中混得游刃有余了,但孙牧归显然没到达那个境界。
“寒屹,你倒是给个准话,啥时候取个媳妇儿?我家那小兔崽子都学会打酱油了。。。据说前两天还在幼儿园交了个女朋友。”
“。。。”
邹律师很郁闷,这是在侧面提醒他,他还不如一个四岁的小朋友魅力大么?
“看我干什么,你还别不信。。。我家那小兔崽子,鬼精鬼精的。”
“对,上梁不正下梁歪。”
“。。。”
这次是孙律师不说话了。
“行了,甭替我操心了,等缘分到了我自然就会结婚了。”
“得了吧你,还缘分到了,你倒是得有那个心思和它混脸熟也行啊,成天一副看破红尘混吃等死的模样。。。还缘分,猿粪差不多。”
“。。。兄弟我冒着被训话的危险跑出来见你,可不是听你说这些堵心的话的,能不能聊两块钱别的事情?”
邹寒屹捧起水杯抿了两口热水,他刚刚出来打车的时候跑了几步,估计是吸了点凉气,胃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我是看着你就来气,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烂泥糊不上墙?多大点事儿呢,搞得生无可恋了一样,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有年轻时候的意气风?”
“年纪大了。”
“咱宿舍,除了陈远枫那个混账货不谈,可就你的喜酒哥几个没喝过了。”
“你怎么比我还急。。。那叫什么来着?”
“皇上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