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把刚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扎好的马尾辫一下子松开来,然后神经质地揉了揉,一顶崭新的鸟窝头新鲜出炉了。
接着,舒念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简晨鸽说得对,她感冒没好,脑子不清醒,需要多睡会儿。
邹寒屹将心动不如行动运用的炉火纯青,第二天他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他之前轻微的胃炎加重许多,并且伴有小部分的溃疡面,肺部也咳出了炎症,医生当场就开了住院单,于是邹律师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他连洗漱用品都没有准备,下午输完液和医生请假回了趟家,邹律师拎着自己简单的洗漱用品回医院的时候,突然感慨,他对于住院这件事情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周一早上,护士例行抽血,邹寒屹才突然想起来没通知舒念,于是打了那个电话,那姑娘的声音中气十足,年轻就是好,身体底子摆在那里,这才休息了两天半的时间就恢复了活力,他却像个病入膏肓的独行者。
手头有些工作是可以推的,有些却不可以,因此,护士进来帮他扎好点滴以后,又按照吩咐帮他支起了小桌子,邹律师把办公场地移到了病房中,他身体力行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演绎的淋漓尽致。
舒念又和简晨鸽在学校晃荡了两天,感冒终于好彻底以后她拉着简晨鸽去东巷买邹大爷的凉面吃,但是等到了饭点都不见邹大爷的小推车,许多小姑娘们结伴排队又等了半个小时,结果还是没等来,于是,她们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到学校餐厅。
许是心理原因,舒念感觉中午的米饭做的半生不熟,嚼的时候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和丢了魂似的。
“小念,这两天不上班怎么看着你和无骨鸡柳一个样,心在哪飘着呢?”
“我想念邹大爷的凉面,食不知味好几天了。”
“拉倒吧你。”
“说真的,晨鸽,你说邹大爷的凉面里面是不是掺杂了罂、粟、花的粉末?不然我怎么隔一段时间就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就和定期思、春的少女一样。”
“不要为自己的嘴馋找借口。。。不过我觉得你后半句说的很有道理,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像个思春的少、女。”
“。。。”
舒念甩了个幽怨的眼神递给简晨鸽,然后那女人身上的八卦细胞像是克隆复制了一样蹭蹭蹭地涨起来,她换了个位置,一屁、股坐到了舒念的旁边。
“干嘛?非礼么?”
“你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三无产品姐不稀罕,自动送上门我都不要。”
“。。。”
“舒小念,你是打算坦白从宽还是要我屈打成招?”
“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都心不在焉这么多天了,艾玛,不会就是那个闷油瓶子苏哥哥吧?你丫藏得够深的啊!”
简晨鸽要是八卦起来,那就是老天爷爷和老弟奶奶出马都降服不了的,她这上下嘴唇一汇合,各种yy,各种没节操,而且死缠烂打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舒念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苏哥哥你妹!不要败坏我的名节。”
“哎呦,怎么上升到败坏名节的地步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我又没有对号入座。”
“。。。”
“既然不是苏哥哥那就是另有其人了,谁啊?我认识不?几只鼻子几只眼,人长得帅不帅,性格好不好?家里情况怎么样,属相和你配不配?”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
“你吐一个给我试试?”
“。。。”
舒念恨不得当场和简晨鸽划清界限。
“快说嘛,谁啊,经纬规模虽然还算大,可是有才有貌又能配得上我们舒考神的男人也不太多,艾玛,你不会真的看上了邹寒屹邹大叔吧?”
“简晨鸽!”
“小念你快满足我的好奇心啊,受不了了,浑身就和长毛了一样,奇痒难耐。”
“痒死你算了!”
舒念甩了个极其鄙视的白眼给简晨鸽,然后端着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