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贪恋酒色的帝王,面对赵天真的魅惑眉眼,早已佳人揽进怀中。
皇上却是厌烦无比。
这时奚子明的人跑回来,将外间生的一切讲述一遍,将收到的匣子一并交上。
皇上拍案而起,“越晏合!你僭越了!”
不,不是僭越。
“你胆敢欺君!”
“来呀,将赵知府拿下,国难当头,阻拦军报,延误军事,阿谀奉承,魅惑君王,数罪并罚,革去顶戴花翎,全家流放至漳州。”
他不是视漳州军情如无物吗?
不是视南疆百姓安危无感吗?
那就将他们全家都流放至那里,让他感受一下外敌入侵,无家可归的恐慌和绝望。
赵晏合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大喊着,“皇上,冤枉啊,臣绝无不臣之心,更不敢延误军事,一定是哪里有误会啊,皇上。”
时景轩此时已经感知到不对了,他头疼欲裂,身体如同着火一样在灼烧,可他深刻清楚,这绝对不是风寒,而是……
而是被人下了媚药。
“好,好一个怀庆知府,好一个贪婪权势的父母官。”
他若不是想钝刀子割肉,慢慢折磨这人,真想一刀子将人宰了。
“回驿站,宣太医!”
魏鸣见皇上脸色涨红,额头青筋都爆起来了,吓得不轻。
“皇上,你现在可是,可是哪里不对?”
“闭嘴。”
皇上几乎忍得身子都在颤抖,他精神上有洁癖,不是自己心仪的女人,并不想行夫妻之事。
更不会在外乱来,一来,他不会随便留情在外,将身份低微的女人带回宫,二来,他也不会让皇家子嗣流落在民间。
“准备冷水,宣太医。”
已经赶不回驿站了,只能让随行侍卫将赵家人控制住,随即原地歇下。
太医诊过脉后,脸色难看。
“皇上,药力太过霸道,用药来缓解效果微乎其微不说,见效缓慢,会影响日后……日后行房。”
“不如……”
太医的话没说完,脖领子就被人薅住,“你也收了贿赂是与不是?这一点小问题你都治不了,朕要你随行有何用?”
“皇上,老臣所言一切都是为皇上考虑啊。”
时景轩神智已经渐渐迷离,但他坚持用药解决。
太医不敢忤逆,只能快去调配汤药。
魏鸣一阵风似地窜进来,眼底有着意外与惊喜。
“皇上,不用挺着了,皇后来了。”
时景轩只觉得自己出现在幻觉,眼前女子笑得温柔缱绻,只是见到他时,一对漂亮的秀眉蹙起,眼中出现急色。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根本不给凤南茵开口寻问时间,抬起身,一把将人揽进怀中,附唇狠狠吻了上去。
魏锦转身,将房中之人全部遣退,只是再见皇后,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痛着。
终是一生痴恋,一世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