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子明这边才出去,师爷就抱着一个匣子追了出来。
“大人,这天阴沉成这样,说话就有大雨,您这样前往不安全,要不等雨过了再去,或者叫咱们府上的人代您去查看?”
他说着就将手中匣子打开,里面竟是厚厚一沓银票。
看那数额,至少上万两了。
若这钱送到一贪财之人手里,必能打动对方做出欺君之举。
可赵府尹打错了算盘,出手之前没打听清楚形式,奚子明为了此次南征,散了半数家产百万两做军需。
他会看上这一万两?
“赵大人这是何意?”
师爷讨好道:“副将别多心,这兵是肯定会到的,但咱们大人就希望晚上那么一日。”
奚子明想知赵府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问。
“为何?”
“诶,大人您先收了,收了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样小的才敢说不是。”
奚子明将匣子抱在怀里,问他,“说看看,你们到底起了什么心思,要是胆敢害皇上,你们九族都不够砍的。”
“不敢不敢。”
师爷见他拔剑,连连后退。
“咱们大人有一爱女,生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楚楚动人,大人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咱们家的千金能伺候皇上一日,将来也能进宫讨个封赏不是。”
“呵!”
奚子明已经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赵大人的异想天开。
“不知死活?”
段师爷一怔,“奚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奚子明已经怒火中烧,他冷哼一声,“就你们这种形式做风,你家大人的官职也做到头了。”
“国家危在当口,外敌掳掠,尔等不为国分忧,竟妄想拖大军后腿,你们就该死。”
奚子明根本没给段师爷回去通风报信的机会,抽出腰中长剑,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小人,败类。”
他给身边人使眼色,将刚刚生的一切告知皇帝,自己则快马加赶制守卫军处,尽快集兵力才是大事。
宴席上,皇上只用了一杯酒便感觉到身体不适,皮肤开始烫,头也开始晕眩。
他以为昨日淋了雨受了寒,耐着性子坐在那里,等着赵大人向他汇报怀庆府军力及布防问题。
赵大人此时又端了一杯酒,“皇上,奚将军打探消息也不会立即回来,您再吃一杯酒,我叫小女为您助兴,一会到内间暂作小憩,总要劳逸结合,如此才不好伤了龙体。”
时影轩想到为他担忧的南茵,她若知道自己病了,不知要如何心疼。
放下酒盏,准备不喝之时,宴会上竟然传出丝竹声,皇上向门口望去,衣裙翩翩竟然进来五名女子。
他内心忍不住呵笑,好一个小小六品知府衙门,竟还有自己的丝竹乐队。
为少女一身粉红色舞裙,腰肢扭动间,那双杏目就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皇上已经微微带了愠怒。
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子,竟敢直视圣颜。
“赵大人,这是何意?”
赵大人的脸皮若是堪比城墙,那谄媚之色就是城墙上的砂土,动一动都扑簌簌往下落,让人看着倒胃口。
“皇上,小女天真年芳十六,正值妙龄,仰慕皇上神武,就想为其演奏一舞,以全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