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属于武的1o年。在这1o年间,国民整体的身体素质得到了一种近乎夸张的增加。武派推行了提升国民基本身体素质、强化见义勇为逻辑、格斗射击列入日常课程。动物保护法案等一系列措施。
国民变得武德充沛,民间的各种文娱作品开始探讨纯粹的武力。某些作为背景板的国家开始受到极大的压迫。
1o年时间的极限就在于此。即使国民的身体素质增长曲线一再出了科学家的预料。即使国内的尚武派已经一次次的自愿请战,但作为国家,炎黄不可能随意对外开启战争。国内沸腾到极点的极端情绪必须要有一段时间来压制和宣泄。
在文派主导的1o年中,教化成为了重中之重,技术成为了重点抓手。每一种新技术的研都能得到下到当地方单位,上到国家集体的广泛表扬。各级考试中名列前茅的学子都能受到社会各级的普遍优待。
技术在这1o年间快展,由武派宣导的极端情绪变得逐渐平和。民间开始将某些极端情绪当作笑话。讽刺战争、呼唤和平的作品在各个渠道大肆推广。
某些军队被裁撤,周边国家欢欣鼓舞地向炎黄献上赞美。边境各种小偷小摸的冲突却日渐增多。
武派上台,提升军备、收回领地、扩张疆土、集体谴责。
文派上台,改土归流、移风易俗、崇敬界碑、宣扬文明。
一次又一次,文武两派始终在争斗,但那种从远古传下来的斗而不破精神却在始终影响着这个国家的上下。
偶尔也会有极端的武人兴起暴动,试图以武力掌握中枢的上下。偶尔,也会有狠辣的文官试图从根子上废除武派的根基,将各种宣扬英雄的文献、宣传民族的文章从教材中删去。
但不管哪一派占了多大的优势,另一派都无法被完全消灭。整个世界也就这么在文武两派一次一次的斗争中落入了炎黄之手。
文武两派的争斗还在继续。当外部的敌人消失后,内部的竞赛便成为了文武两派评价的标杆。文派开了一种全新的火箭回收技术,武派的宇航员便在同等技术下多承受了五个g的荷载。
除了在某些国家级的集体项目上不情不愿的联手,文武两派几乎以一种各搞各的态度展,但莫名其妙的,两派的各种技术能被统一接口兼容。
炎黄人踏出母星,在月球上建立的基地。文派的基地建立在最大的环形山内部,武派的基地建立在最寒冷的月背深处。
文派在月球上建立了大型开采基地,武派则成功开出了克服低重力环境的训练方法。
火星,木星,水星,太阳系内的一颗颗星球被炎黄人殖民。文武两派人在争道,民众也随着两派的斗争而左摇右摆。
阿尔略微有些无奈,如果是单纯的进化与教育之间的对抗,那么武派一定会是某种极尽进化精髓的级人,他们会将力量、智慧、思维等各种属性展到身体的极限,甚至在积年累月的试错下出极限。
而教育一定会让文脉传承,他们会将技术不断积累,将前代的精华飞吸收并越。
偏偏,双方争斗的世界是一个以炎黄文化为基石的世界。某种根深蒂固的兄弟阋于墙的底层逻辑压制了进化与教育之间的对抗。
如果换另一个文明模型,双方在最初便会分裂成两个集体,就算肉体、灵魂、技术、思维等方面有共同性。但提升上限的进化和拉高平均线的教育却绝不可能一致。
“这种统一的氛围。。。这段历史中铭刻的某些事件在压制我的力量。”
阿尔皱起了眉,教育却温和地笑了笑。
“小友想必也是华夏出身。”
阿尔目光闪了闪,微微点头:“穿越之前,我所在的国家却是华夏。”
老者了然:“老夫仓颉,不知小友可曾听闻?”
仓颉造字,阿尔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在这一名号说出的瞬间,阿尔便明白了为何这场对抗会如此诡异。
这个世界的基石是炎黄,因为自己与仓颉都是华夏出身的伪多元,双方的底层逻辑中都有华夏文化的某种渲染。
即使各自完成的世界观不同,即使各自期待的未来不同,但这种底层逻辑的互通却与这个世界相合,化为了一段两人都非常熟悉的历史。
“小友此身虽非人族,但内里却仍是我华夏一脉。诸我界之名老朽亦曾听闻,混沌天主于洪荒中所行的造化亦是让人心折。”
听着仓颉的恭维,阿尔心中不免泛起的几缕涟漪。要说力量,两个人现在倒没多大的差距,但自家祖宗突然起死回生并对你大肆夸赞,某种混杂着诡异和愉快的心情在阿尔心中泛起。
但到了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因为单纯的欣赏而决定动作,仓颉来此一定有他的目的。
阿尔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世界,这个同时结合了炎黄历史、深渊意识、科技席、进化神权、教育的世界,想必就是仓颉的目的。
仓颉突然凭空写画,一撇一捺,一个人字就这么缓缓出现。
仓颉赞道:“后人的智慧当真高妙。老夫昔日造字之时,怎么就造不出这顶天立地之意,双足撑天之心。”
“此界虽有玄奇,也不过是先天造化,此间胜它者何止万数,老夫今日所来非为帝地,而为人。”
仓颉对阿尔躬身一拜:“我洪荒人族欲成人类之概念,然洪荒人族势单力薄,黑暗之王虽已远去,多云亦有数尊强豪相争。今广邀炎黄一脉,共襄盛举。不知小友可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仓颉说的诚恳,他几乎完全敞开了自己的心防。阿尔看到了一位老人在狂风骤雨之下、电闪雷鸣之中指天呼喊。
他以手在泥板上画着些扭曲的象形的文。这文字又在经年的传承中逐渐变化,从最初的象形到其后的解意。从一开始的繁琐到之后的简单。文字随着炎黄文明的变迁而改变,但那最初的意与最后那简单的一撇一捺却在同时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