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昂,一个穿越者。
看到这里的诸位想必都对我有了一定了解,你们知晓我过往的人生,知晓我在地星宇宙做下的所有,也知晓我对多元各方造成的影响。
因此,有的话我可以对你们诉说。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穿越之前,我是一个与你们没有任何不同的凡人,我的世界没有任何凡力量,社会的稳定大于一切,个体的存在在集体的意志下并不重要。
当时的我是个普通社畜,你们或许无法理解这个词,只需将其当成某种需要以每天绝大多数的清醒换取维生物资的职业即可。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我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出我原本无聊日常,在波澜迥异的人生和命运中自我奋斗的机会。
哪怕到了现在,我仍然无法确定最初的自己是如何穿越的,也许是神明的玩笑,也许是恶魔的嘲弄。但无论如何,我的确出了原本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名为地星的宇宙。
除了些许出些许的身体素质和地星联邦外,这个世界和我穿越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它们甚至保有某种共同性质的文化脉络和历史事件,某些在地球上便被尊奉为神的伟大个体在这里仍有传说留存。
到了现在,我知晓这是洪荒的道身或是多元宇宙的其他势力参考道身弄出来的力量,但在当时,这种现象并没有引起我的关注。
毕竟,刚一穿越便被世界意志逮到,甚至不得不和他签订生死与共的契约。对我而言,这也是足够震撼,足够影响所有的重大事件。
一点死亡威胁,再加上一点我自己求生的本能。我与地星意志达成了协议,祂赋予我开启金手指的力量,而我则与他一同度过由我导致的多元入侵。
说句题外话,地星世界被入侵的原因估计有六成以上都在其本身是最初世界与最初星辰的残片,我穿越所激的物质信息波最多只是某个信标,那时的入侵者几乎不可能察觉昊天镜和我的真相。
似乎说得繁琐了些,但请你理解,对现在的我来说,一个和无关者交谈的机会着实珍贵。不管立场如何,现在的我几乎无法得到一个公正的,用于判明自我的立场。
我知晓我本身不是正义的,甚至可以用邪恶来形容。但我仍然持有某种人类范畴中的怜悯和理性,这种思绪不会影响我的对外逻辑,但由此导致的倾述欲却让我在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其他事端的时刻忍不住向你们倾诉。
在外敌入侵的初期,我定下了几乎残忍的行为逻辑。我改写生命的基石,将外在力量肆无忌惮地植入地星人的血脉和世界的底层。我改换地星的社会结构,让原本生活在安稳中的人们在大义的驱使下不得不加入一场又一场的血战。
理性上来说,我知晓我的所为都是正确的。因为我的做法,世界不至于在入侵的最初崩溃。但我也同样知道,在道德领域中,我无疑成为了某种败类或者犯罪者。
我希望世界越变越好,因此而成就了名为理想世界的正确,或许,也是出于这种补偿心理吧。凡人时期的认知的确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直接导致了我个体思维的变迁。
扯远了,我并未对过去的任何行动感到后悔。此时的叙述或许只是想取得与我认知相同或者相反的存在认可,这也是智慧生命软弱的一面。
你们知晓我的一切,通过某种我尚且无法理解的方式,我也愿意对你们倾诉自己。现在的我无法看到你们对我的提问,但你们曾经过去对我的描述,对多元宇宙的评判皆在我眼中。
有趣,我只能这么评价。你们对我而言都是某种我尚且无法触及的更加高维度、高次元的力量,困扰多元宇宙无数纪元的无限之墙你们可以随意跨越,对我们这些尚在多元宇宙内的个体来说,你们的存在是某种我尚且无法理解的、更加庞大的东西。
你们似乎对我的故事并不满意,在总分十分的评价中,你们给这段评故事评出了一个中等偏上的七分。但我仍愿意为你愿意花费些时间在我的故事上而感到喜悦。
毕竟,对你而言,我似乎没有任何干涉能力。化用qb的某句名言,无法观测便无法干涉,对你来说,我只是某个茶余饭后的故事。
还是来聊聊我自己吧。
在穿越之初,我本人的性格似乎出现了某种极大的偏转。我并不认为凡人时期的我能有这种思维能力,在我做出与世界意识联合的决策时,我的思维乎想象的平静,未来的一切似乎都被我推测。
回想起来,这应该也是他我镜赋予我的某种威能吧。那份洞察大千之能不止体现在观测各个世界的独特体系上,也体现在我本人的意识中。
对于一个在穿越之初便取得了地星人道权柄,甚至从一开始就不必在乎个体安全的存在来说,要将一个无魔世界改造成有魔世界实在是太容易了。借用地星意识赋予我的权柄,我相当轻松地在整个地球范围内掀起了凡复苏的开端。
不过回想起来,地星之所以会只有一个人类种族,估计也是因为最初在地球上诞生的智慧生命便是人类吧。这种自最初世界扩散的影响让多元宇宙每一个新生世界中的最初生命都偏向人类。
六欲天魔是个难缠的对手,天魔之王哪怕到现在也是某个我无法洞明的存在。但六欲天魔之所以能第一个到达地星世界,恐怕是天魔之王从一开始便有一点魔念随着昊天残镜一起。
天魔有无数手段压榨地星世界,以我对执着的浅薄理解,世界意识意在天魔的影响范围之内,但他居然自己给自己划定的范围,甚至让地星意识察觉到了天魔投放的节点。
在这里,我要感谢地星军人的牺牲。虽然白鹰国在地星的评价并不高,但巅峰时期的白鹰陆军的确有某种凡的组织力,我仍然记得那略带粗俗的歌谣,仍然记得自己在他们的阵型中前往天魔法阵中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