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彧倔强的说道:“儿子知道,这是在长安,如果动手,对父亲不利,对二哥不利!”
自己明明已经忍耐了。
若是在岭南,敢玩这么肮脏的手段,那两个狗东西,早就身异处了。
“所以儿子忍住了!但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这么不要脸,明明不占理,竟然还要去陛下面前告状!”
“父亲,儿子所言,句句属实,本就是因为他们先下毒,儿子才生气的!”
冯智彧神色倔强,抬头来仰视着父亲。
这锅,自己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背上了。
林邑的两个使者,实在是太卑鄙了!
无耻至极!
赌博输了,人品也输了!
这帮狗东西!根本就没有人品,番邦蛮子,不曾开化!
冯智彧心里也将林邑的人骂了个遍,各种难听的词汇,都在心里问候了一遍。
冯盎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这件事,我会去查一查的。”冯盎说道:“若是真像你说的这般,为父会去宫中,求见陛下,将事情的真相跟陛下说清楚。”
林邑使者。。。。。。若是当真如此卑鄙无耻,冤枉自己的儿子,那他也断然不会就此忍气吞声。
自己好歹是大唐的耿国公!
即便是谦卑,也是在陛下面前谦卑。
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上来踩一脚。
林邑!!!
冯盎心里将这笔账记下了。
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这小小番邦使者的冤枉气。
“儿啊,上元节当日,长安城里这么多人。”
“你也应该知道,这长安城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的。”
冯盎伸手将儿子拉了起来。
就事论事,若是自家儿子做错了,当然要训斥,训斥完了,也要教导,如果自家儿子没错,那也是要去讨个公道的。
“既然事情是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人看着的,那就不算难办,离开长安之前,你且在家中,这件事,为父去办。”冯盎说道:“父亲也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冯智彧低头,应了一声。
他不怕父亲责骂自己,父亲责骂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担心给父亲和二哥添麻烦。
二哥留在长安,已经是代冯家受委屈了。
自己若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二哥,那。。。。。。。
被父亲温柔的言语一安慰,冯智彧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二哥呢?”冯智彧问道。
或许,自己也应该跟二哥说一声抱歉。
“你二哥出门了,他也要在长安城转转,毕竟往后。。。。。。。”
次子留在长安,或许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面,冯盎心里滋味儿也不好受。
官邸之中,林邑的使者忐忑。
这件事,陛下如果要过问,势必是要召见那冯家三郎,或者是冯盎。
到时候,事情真相大白,自己下毒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哪怕自己本意不是那般,可是下毒,也是事实。
多隆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该怎么办。。。。。。。
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言官,竟然这样多事。
本来西市的事情,双方都各退一步,放下了就完事儿了。
现在倒好,反而闹大了,闹到朝廷上,当面拿出去说!
该死!简直该死!
多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到这些,心中气急,直接一脚踹翻了青铜灯架,火星溅到地毯上,烧出几个焦黑的窟窿。
傍晚时分,官邸的仆从来问晚膳,多隆着急上火,吃不下东西,便随意将人打了。
等到那人退下之后,多隆来到屋外廊下,顺着游廊往花园走。
走到一处萧墙跟下,隔着牖窗听到有人在墙根底下窃窃私语。
“这回林邑的使者,惨咯,对上岭南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