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花了一点儿时间把湖哥儿哄睡,一进来就听到了水荣和张泽的对话。
“见过大人。”
“赵氏,刘家二老生前待你如何?”
赵氏不明所以,“二老都是和善的人,待妾身极好。”
“刘家二老去世后,刘水生没有宴请两边的亲戚?”
“水生与我说两边没有亲戚了,刘家是二十多年前搬到源柔府来的。”
“刘水生有和你说,刘家为何会搬到源柔府来吗?”
“说是家乡遭了灾,实在是活不下去,几经辗转到了源柔府,用仅剩下的一点儿积蓄建了现在我们住的这个小院子。
公公和婆婆都有些手艺,养活一家人不算难事。”
“刘家有这么金锭的消息,你知晓吗?”
赵氏连忙开口,“不,妾身从未听水生说过,更不知道这些金锭是从何处来的。”
“你与刘水生多年夫妻,他真没和你说起只言片语?”
“当真没有,若不是大人打开了那个木箱,妾身压根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多年的枕边人,你一点儿也不知晓?”
赵氏的眼泪唰一下就落了下来,“大人明鉴,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张泽挥了挥手,衙役将赵氏带了下去。
“大人,这个案子仿佛越查越迷糊了。”
张泽看着赵氏的背影,“不,我反而觉得这案就快水落石出了。”
水荣顺着张泽的视线看去,“大人,是她?”
张泽收回了视线,“即使不是她,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聂风,你详细把方才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一遍。”
聂风抱拳,随即开口,“马车停在了刘水生家门口,赵氏、湖哥儿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然后……”
“你们的隐匿手段,若不是提前预判了你们的行踪,提前隐藏在了刘家,你们不会现不了。
又或者说,此人对我很了解。了解我报案一向谨慎,最坏的可能是府衙里出了奸细。
奸细与凶手里应外合,对我们的行事了如指掌。”
“大人,我们该如何行事?”
张泽低声吩咐道:“放出诱饵,然后……此事,我就交给你们了,切勿泄露了消息。”
水荣、聂风重重点了点头,随后离开。
赵氏躺在陌生的床上,心绪起伏不定,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这种不安来得毫无征兆,明明事情都按着他们的算计行事,绝不会有遗漏。
暂时被关押的路三儿,突然被两个衙役带走了。
“差爷,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衙役不快地训斥道:“闭嘴,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晓了。”
路三儿一颗心七上八下,他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要被衙役带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