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儿,你撒谎了,你和刘海住在吴寡妇处不假,但是,你半夜曾偷偷去了刘水生家,是也不是?”
“没,没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
张泽厉声道:“冤枉?你当本官无的放矢?!”
“来人,将证据取来。”
“在赵氏屋里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你衣裳上沾染的胭脂。
本官已命人仔细查对了一遍,你衣裳上沾染的胭脂,与赵氏平日用的胭脂一模一样。”
路三儿脸色猛地一白,结结巴巴道:“我衣裳上的胭脂是……是被吴寡妇蹭上的。”
张泽冷哼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狡辩,真是不知所谓。”
“你与赵氏是什么时候偷偷在一块儿的,趁着刘水生在鸿运酒楼做活的时候,还是你第一次登门问赵氏借银钱的时候?”
路三儿不敢与张泽的目光对上,沉默着没有开口。
“水荣,路三儿就交给你了,天亮前,让他把该招的都招了。”
路三儿好赌,不是一个踏实做事的人,水荣只略用了一些手段,路三儿就招了。
“大人,路三儿招了。赵氏在还没嫁给刘水生前,就已经和路三儿无媒苟合了。
但是,赵氏的爹娘为了家里几个儿子的亲事,没有答应赵氏和路三儿的事,一心想要给赵氏寻一门彩礼高的人家。
刘水生就这样入了赵氏爹娘的眼,在府城内有自己的院子,刘水生为人踏实肯干。
刘家就他这么一个独子,待刘家二老百年后,刘家就是赵氏说了算,不怕赵氏不帮家里几个兄弟。
赵氏不愿意,闹了一回,被其父打了一个半死,最后不情不愿嫁给了刘水生。
婚后,刘水生待赵氏还不错。但是,赵氏的一颗心还惦记着老家的表哥路三儿。
一日,赵氏无意中,听到了刘家二老和刘水生在屋里小声嘀咕,她一时好奇,就站在了外面偷听。
她偷听到刘家的秘密,刘家当年为何会到源柔府这等偏僻荒凉的地方定居,是因为刘父曾捡到了一箱子金子。
骤然得了这么多金子,生怕会被周围的邻里察觉不对。
所以,刘父和刘母商量过后,带着只有几岁的刘水生背井离乡,来到了源柔府。
这里没有认识刘家人,更不知道他们的事,刘父靠着手艺,很快就在源柔府安顿下来。
赵氏被这个消息震得半天没了反应,随即她找了一个借口回村。
找到了路三儿,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路三儿,路三儿一听刘家有一大箱子的金子,双眼放光,立马哄着赵氏。
路三儿有贼心没贼胆,想了许久,没想到一个特别好的法子。
赵氏明里暗里试探了刘水生许久,但是,刘水生对此只字不提。
赵氏再急,也不敢当年质问刘水生,只能徐徐图之。
这一等就等了许久,路三儿空守着金山,但得不到,让他抓心挠肝。
路三儿就与赵氏合计能不能想法子给刘水生下毒。
他们刚起了这个念头,路三儿还没来得及把毒药给赵氏,刘水生就死了。
刘水生死的那晚,正好是路三儿与赵氏约定好的私会的日子。”
“他们原本准备在何处私会?”
“路三儿负责准备好毒药,子时一刻,赵氏出门与路三儿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