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跟人吹牛逼的时候就这么说!这‘烟花’…”
他特意加重了那两个字。
“是老子当初拿系统那颗眼珠子给你亲自刻上的!”
“全球限量版!独一份儿!”
他说完,整个人都因为这完美的“建议”而乐不可支,几乎要笑出声。
一秒。
两秒。
死寂。
随即。
“滚——!!!”
一声惊天动地的、撕裂般爆的怒吼!裹挟着无法计量的狂暴怒气!
如同平地炸开的惊雷!
瞬间将清风后面所有调笑的话语全部轰了回去!
巨大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几乎在同一个瞬间!
“咚!!!”
隔壁传来一声沉闷至极的硬物撞击声响!清晰无比!
力量之大,整面木板墙都随之猛地一晃!无数积年的陈灰簌簌落下!
像是把整个澡豆盒子或者装水的木瓢狠狠地掼在了脆弱的板壁上!
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墙击穿!
“哈哈哈哈!”
清风再也憋不住,爆出一阵开怀畅快的大笑。
心满意足地晃着脑袋。
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妙的佳肴。
他不再理会隔壁持续的、气急败坏的、带着狂暴怒意的刷洗噪音(简直像是拿着刷子在刷石头),带着满心的愉悦,优哉游哉地晃荡回去,重新倒回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床上。
耳朵里。
清晰地捕捉着隔壁隔墙传来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刺啦”声。
那是黎瓷在用那可怕的力气搓洗着,大概是那该死的两个字。
鼻尖。
萦绕着劣质澡豆那股混合着土腥和碱味的诡异气味。
以及房间里挥之不去的霉腐潮气。
后背。
感受着劣质草席和硬木板床带来的硌人触感。
以及身下那劣质粗布床单摩擦过皮肤的粗粝不适。
他咂了咂嘴。
又咂了咂嘴。
像是在回味刚刚那痛快淋漓的笑声。
也像是在咀嚼某种完全陌生的体验。
“当人…”
他用极低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翻了个身。
粗糙的草席磨在光裸的肩胛骨上。
“噗…噗嗤…”
一丝忍不住的笑意又溜了出来。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