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后,当冷氏集团的股价终于止跌企稳,甚至出现小幅回升,市场上开始出现“冷氏或许命不该绝”的议论时,我才终于允许自己瘫倒在椅子上,长长地、疲惫地吁出一口气。
第一阶段,算是勉强稳住了。
但这远远不够。
这只是夺回了我冷家遗产的一小部分,只是暂时站稳了脚跟。
稳住,只是开始。
接下来,该反击了。
我瘫倒在椅子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心底那簇冰冷的火焰却燃烧得更旺。
稳住股价,收回散碎资产,这只是第一步,像是在废墟上勉强清理出一小块立足之地。
远远不够。
椅子扶手被我攥得泛白,指尖的凉意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火焰。
徐伯端来的参茶早已凉透,我却顾不上喝——屏幕上冷氏股价的红色曲线,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照亮了冷家废墟上的第一块立足之地。
但我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反击,才刚要拉开序幕。
整合剩余资产的第三步,是激活“隐形人脉”。
爷爷当年在商场上长袖善舞,总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那些被他帮过的人、欠过他人情的合作伙伴,散落在全球各地,像一颗颗埋在地下的种子。
我翻出爷爷书房里那本泛黄的“老友录”。
我让徐伯通过加密渠道联系他们。
半个月后,反馈陆续传来——
瑞士一家私人银行的行长,主动提出为我解冻爷爷早年存放的一批贵金属。
东南亚的一位船运大亨,愿意低价租给我十条货轮,帮我重启冷家曾经的航运线路。
甚至连爷爷当年资助过的一位律师,都带着团队赶来,免费帮我处理海外资产的法律纠纷。
……
这些人或许不是为了“冷家”,是为了爷爷当年的情分,但对我而言,这已足够。
当最后一笔海外信托基金到账,当最后一艘货轮挂上我新注册的“翎航”公司旗帜,当冷氏集团的流通股被我悄悄吸纳到3o%时,我终于关掉电脑,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
冷家,好像真的能在我的手里“活”过来。
暂时解决了冷家的事情,我便回到学校准备办理退学手续——我需要去一个更适合我的环境,快成长。
回学校那天,我特意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把长扎成马尾,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学生没两样。
走进教室时,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几道复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人同情,有人好奇,也有人带着幸灾乐祸。
我没理会那些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却现桌肚里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张扬。
“听说你请假半个月,给你带的,别饿坏了。”落款是一个“煜”字。
我抬头看向斜前方的林煜,他正趴在桌上假装睡觉,左耳上的血红色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了闪,耳根却悄悄泛红。
下课后,林煜果然凑了过来,单手撑着我的课桌,挑眉问:“半个月不见,你去哪了?不会是偷偷去练什么绝世武功了吧?”
他的语气带着玩笑,眼神里却藏着担心。
“家里有点事,处理完了。”
“没事就好。”林煜没追问,只是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这是你落下的课,我帮你记了重点,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报我名字,我罩你。
“不用了,我准备转学。”
隐瞒了退学的消息,我只是简单的将其描述为转学——没必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