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简芸浅还是带着魏书朗一起去了江诗韵那边,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江诗韵叹气道:“当初他一门心思钻研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出事!
亏了啊!当初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就该多要些东西,现在好好的东西都要被充公了!
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我帮着打拼下来的啊!”
魏书朗已经不想说话了,这个时候难不成岳母不是应该担心这事会不会影响到大舅哥他们?
果然近墨者赤,岳母已经被带坏了!
第二天魏书朗就去回了话,婉转把妻子的意思表述出来,顺便把两位舅兄给摘了出来。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估计简芸浅做的离谱的事儿多了去了,傅王对他们的选择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这事儿就这么落幕了。
等简连瑾和简连瑀收到信的时候,简建锡已经被罢官灰溜溜的带着几个小妾回了天溪村了。
他没办法面对别人探究的眼神,整日把自己关家里不出门。
虽然碍于儿子和女儿女婿没有人敢当面讲究他,但简建锡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跟着他回村的简连俊更是无法接受从官宦子弟到农户之子的转变。
在天溪村没住几天,父子又搬进了乐县的老宅,直接和天溪村族人断了往来。
简芸浅收到信的时候也是一言难尽,这爹越活越回去了!
打开另一封简建锡的亲笔信,不过所料是要银子的,且还非常无耻的要求江诗韵回去复婚伺候他们爷俩。
她直接气笑了,把信递给魏书朗,“瞧瞧这就是读书人,书读狗肚子去了!”
魏书朗反驳道:“芸芸可不兴以偏概全,至少为夫觉得自己是个好男人!”
等他看过信也无力反驳,这老丈人真给读书人抹黑啊!
见桌上还有一封署名简连俊的信,他顺手给拆了,然后还不如不拆呢。
为了要银子,这和妻子不对付的小舅子连长姐为母这话都说出口了!
还没回信呢,族里的第二封信就到了,说那对父子把名下的三十多亩良田给卖给了一个乡绅。
族里集资加了些银子把良田给赎了回来,还担忧地说担心简建锡父子会借着他们兄妹的名声去借贷。
简芸浅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简单把这事和周氏和江诗韵说了说,又给族里回了信,在信里附上了买田的银票,说这田就归为祭田。
另外还给江家去了信,让他们透出去他们兄妹并不会替那父子买单,简连俊已经是成年人,他们这些兄姐对他没有责任和义务。
但对简建锡有,所以他们兄妹每人每月会给简建锡十两养老银子。
简连瑾兄弟收到简芸浅的信,很快也给外祖家里和族里去了信表明自己的立场是和妹妹一样的,妹妹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
江家心里有底便把这事儿透了出去。
也幸亏刚卖了田地没多久,又因着简建锡被罢官的事儿,那些亲朋并不十分信任他们父子俩,不然收到消息上面要债的人得把父子俩淹没。
不过就这样,简家也每天都有堵门要债的人。
简建锡一门心思觉得长女的经商天赋是随了他,好不容易振作起来,见当官无望便想着经商,这才去卖地借贷的。
不过父子俩花钱着实没有计划,生意还没做成呢这银子就花出去了不少,等人上门追债,把所有银子掏出来还了回去,他们现卖地的银子花没了不说还倒欠了三百多两。
简建锡记恨三个孩子绝情,但至少他们还愿意给养老银子,不似小女儿自他出事之后就没出现过,更不似小儿子只知道啃老,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他不能离开乐县,如今又没了官身,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能和人商议说以后一个月还十两银子。
那些人自然不远,三年的变数太大了!
简建锡无奈最后只能答应每月还二十两。
他自小没有过过真正意义上的苦日子,十两自然是不够用的,特别还带着拖油瓶儿子,只能继续给三个孩子寄信要钱。
简芸浅连信都懒得回,简连瑾和简连瑀只苦口婆心劝父亲踏踏实实过日子,闭口不谈银子的事儿不说还拼命哭穷,暗示父亲若有盈余可以给他们一点经济支持。
简建锡气的要死,这些不孝子不在身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想办法省着花。
因为落差太大,实在养不活这么多人,只能遣散了大部分奴仆。
四个小妾放走了三个,留下那位和离之后纳的年轻貌美的小妾,还被哄着把人给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