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想了一晚上,第二次简连瑾快出门了她才问:“那你说我们把这边的铺子交给母亲打理怎么样?
女人的心思我还是懂得一些的,特别是母亲和离之后肯定特别上心,若安排些事儿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们也不白让她帮忙,就分两成利润给她,这样双方都得到了实惠,又让母亲现自己的价值。”
简连瑾点头,“这事儿我先想想,若合适今晚我来开口!”
邹氏哎了一声,“那你想想,若觉得母亲吃亏,多分她一些也成,待会儿伺候完家里那小祖宗,我就过去妹妹那边陪着母亲。
若母亲精神好我就带她出去走走,带她去看看咱们的铺子和豆腐坊!”
清州府简家有出租的铺子,也有自己营业的店铺和作坊,还有小姑子珠玉在前,也不晓得婆婆能不能看上他们的小生意。
被别的事儿又绊了一下,等邹氏过去都快午时了。
简芸浅已经和江诗韵说了那边织造坊的事,看到嫂子又道:“清州那边的产业已经交接给傅家了,等晚上哥哥回来,咱们商量一下,看你们是愿意继续持股还是我给你们折算成银子。”
那边的股份本就和白给没什么区别,本之前听到丈夫说小姑子要结束那边的事业,邹氏便当那边是亏损关门了,只想着今年的盈利小姑子还会不会给他们分银子,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惊喜。
邹氏啊了一声,又按捺住激动的心,“这事儿得你大哥做主呢,等你大哥晚上回来再说?”
简芸浅点头,又看向江诗韵,“不要看傅家白拿了工坊,但在他们手里那工坊能挥最大的作用。
母亲莫小瞧这两成股份,若那边好好经营,咱们能拿到的银子翻倍都不成问题。”
江诗韵摇头,“我没考虑过这些,前些日子和你父亲和离分东西的时候,我只是想着我闺女的东西凭啥便宜他们?
家里那些东西虽然是几代人的经营成果,但也是从我手里壮大起来的,自然也该有我的一份儿。
但我那会儿也只想着快刀斩乱麻离开清州府,便没有计较太多,要了些银子就走了。”
主要是长子长女站她那边,她不愿意叫那坏家伙祸害她的子女,也担心她离开之后小儿子小女儿对那工坊和酒楼起了心思。
没想到闺女想的比她还周到长远。
家里的男眷中午不回来,江家两个表哥也不好往前凑,老老实实的待在另一边院子,连午饭都没有出现,只说功课紧张要温书。
知道他们不自在,简芸浅便叫人把饭菜送了过去,娘几个带着孩子一起用的午膳。
吃了饭江诗韵才提起精神问儿媳妇:“老太太现在住你那边?”
邹氏摇头,“老太太嫌那边吵,邻里也不及这边和善,她老人家和马夫人上山烧香去了。
听说那边的斋饭好吃,她老人家说要在那边住几天。”
斋饭好吃是真的,但心疼捐的香油钱也是真的,老太太不在那吃住两天回来得心疼的睡不着!
江诗韵觉得婆婆的性格古怪,也没深究,闻言便没有再问。
她早上起的也晚,饭后倒不觉得困。
歇了一会儿,邹氏邀请她出去走走她便应了。
简芸浅还有别的事儿,没跟着去,倒是几个孩子一听到要出去便眼前一亮。
江氏现在对孙子孙女是满满的愧疚,见状一颗心软的不成样子,问了简芸浅的意见便把除了最小的魏明浔之外的孩子都带了去。
等人都走了,简芸浅松了一口气,“家里可算安静下来了!”
小夏跟在她身边,从小予霖到小安霖再到现在的魏明浔,真是带大一个又一个孩子。
把手里的事儿忙完,简芸浅想起这事便问了她的年龄。
小夏知道主子这是要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也不害羞,笑着回到:“主子,奴婢跟着您的时候才十三岁,过些日子就满十七岁了。
不过您还是等奴婢过了二十再为奴婢操心吧,奴婢还想把小主子给带大了再考虑婚事。”
没准到明年后年主子还会添个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呢,她安心给主子把孩子带好了不比什么都好?!
小夏其实也没那么想成亲,主要还是想留下来。
她没有经商天赋,担心成亲之后就被边缘化了。
简芸浅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听到她才十七也没再操心,主要手里也没有合适的对象。
大周国的婚龄限制指针良家子,对签下卖身契的奴仆并没有要求。
这些人若倒霉遇到无良主家,压着一辈子当牛做马不给成婚也是有的。
江诗韵估计是压抑久了,跟着儿媳妇出去倒也兴致勃勃,一直到天快黑了,听说儿子要过来吃饭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家。
晚饭后简连瑾对江家兄弟道:“两位表兄放心,我已经给长辈那边递了帖子了,等后天休沐就带你们去拜访,到时候定然让那位长辈给你们介绍给靠谱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