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然她不会计较。
“陶大人!不必多礼。”
吴俊泉看到陶水仙先是一喜,但见身旁还有一位陌生的野利昌荣,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站起身。
野利昌荣的目光如探照灯般立刻锁定在吴俊泉身上,尤其是那颗被纱布缠得密不透风的头上。
他眉头紧锁,这就是让王爷念念不忘、让他三番两次交涉要找的人?
这副尊容,简直像个……怪物!他心中轻视与失望交织,更坚定了若是毁容严重,便借此向赵帝难的念头。
“吴公子,”野利昌荣开口,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奉大赵皇帝陛下旨意,前来探视你的伤势。还请……解开纱布,让外臣一观。”
陶水仙心中一紧,看向吴俊泉,生怕他感到屈辱或难过。
然而,吴俊泉只是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要求有些意外,但并未表现出任何抗拒或不安。
他甚至很自然地“哦”了一声,仿佛只是要解开一个普通的包裹。
“只是你是谁呀?为何要看我?”
吴俊泉好奇的望着野利昌荣,接着道:“我并不认识你。我们认识吗?”
野利昌荣轻蔑的哼了一声,只觉得眼前之人是个无知的小儿,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说吴公子年纪轻轻便被歹人加害容貌尽毁,武功尽废,不知是真是假?”
吴俊泉不理会他说的话,依旧好奇的问道:“所以你只是因为好奇,想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毁容了?”
野利昌荣正要难,此时不远处的梁子美已然伴驾而来。
“陛下驾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扰乱了赵帝的心绪,他也不由自主的跟来了!
说实话,他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但又觉得那绝无可能。
在这种矛盾心的驱使下,他也鬼使神差的来了。
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野利昌荣也用他们西夏的弯腰礼表明自己的身份立场。
唯有吴俊泉还站在那儿没有跪,准确的说是他还来不及。
身旁的一太医想拉着他一起跪下时,却率先被皇帝阻止。
“俊泉就不必跪了!他腿脚不便!”
皇帝开了口吴俊泉自然也不会不识好歹。
说来入宫到现在他还真的没有跪过皇帝。
他也是现在才真的反应过来。
“都起来吧!”
赵帝微一抬手,众人起身!
梁子美命人搬来帝王椅,赵帝随即坐了下去。
众人站着两排,将吴俊泉留在了中间道上。
“俊泉!这位是西夏的使者野利昌荣,他听闻你的大名,今日想见见你的真容。你可方便?”
“好。”吴俊泉轻轻点头!
赵帝有不忍又加了句:“若你不不想别人看到你如今的容貌,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皇帝陛下……”野利昌荣闻言似乎又要难。
不想他刚刚开口,却听吴俊泉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荣幸之至!”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虽然赵帝没有告诉吴俊泉是因为西夏选驸马一事,西夏的使者才要一睹他的真容。
但这件事情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吴俊泉自己蒙在鼓里。
而且如今吴俊泉毁容了,本就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折辱。
可吴俊泉是无比轻松自然的说出“荣幸之至”这4个字。
这让众人无形之中内心一揪。
就连赵帝也觉得对眼前的吴俊泉充满着无限的愧疚。
“帮他解开纱布。”
赵帝吩咐道。
吴俊泉却高声道:“不用,我自己来!”
他应得干脆,抬手便抚上脑后,开始动作轻缓地,一圈一圈地解开头脸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