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咱家可以救你一命的,可谁让你妄图和咱家作对,还杀了咱家的干儿子,就别怪咱家落井下石。”
“哈哈哈……”曹静贤笑得癫狂,眼里满是火热和疯狂:“有了这癸玺,就算圣上仙去,咱家也不怕。”
情绪高涨激动中的曹静贤,丝毫没有注意到密室隔壁早已经被臧海凿通,与他所在的密室只有一层薄薄的土墙。
土墙四周隐蔽处被凿开几处小洞。
他说的话都清晰地传入圣上耳中。
圣上从不知,自己委以重任的司礼监太监总管、都尉司领,竟有如此大的野心,还妄图染指瘖兵。
极力压下心里的滔天怒火,圣上静静等着曹静贤的同谋进来。
没让他失望,不过半刻钟,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隔壁密室响起。
“曹公公,别来无恙啊。”赵秉文穿着一身黑衣出现:“还是你手下的人有本事,赶在本官之前找到这东西。”
曹静贤先是一惊,不过看到来人是谁后松了一口气:“别管你我谁先找到,只要东西到手就是好事。”
说着将癸玺交给陆烟保管,赵秉文看到他这举动,忍不住眉头紧蹙。
“把癸玺给我瞧瞧。”话说得毫不客气,曹静贤嘴角一僵,陆烟有些犹豫地着看向她义父,赵秉文脸色阴沉下来。
密室中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
曹静贤犹豫一瞬,给陆烟使了个眼色,陆烟上前,将癸玺和铜鱼双手递过去。
赵秉文见此,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从怀中掏出带来的最后一枚铜鱼。
看着整整齐齐的癸玺和钥匙,十几年的筹谋一朝实现,赵秉文心中激动,同样狂热的眼神盯着癸玺。
“找了十几年,今日终于找到了。”
此时也没什么地方,比查封了的罪臣书房密道更安全。
赵秉文没有犹豫,将癸玺放在密室中央的百年梨花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将铜鱼插进对应形状的凹槽中。
曹静贤和路烟凑过来,屏气凝神瞧着。
三枚铜鱼镶嵌进去后,就听见安静的密室中传来咔嚓咔嚓的机括转动的声音,三双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东西。
最后一声机括转动的声音结束后,盒子自动拆开六瓣,露出里面深蓝色,透着诡异淡绿色光芒的石头。
“这就是癸玺?”良久,赵秉文眼中流露出精光,只觉得血液都在沸腾。
连他自己都没有现,他此时的眼睛已经变得赤红,整个人激动的有些颤抖,不过片刻就连嘴角都在抽动。
路烟不经意扭头,看见的就是这骇人的一幕:“赵大人?”声音有些抖。
曹静贤被路烟的声音惊得回了神。
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向赵秉文,就见他赤红的眼睛、青紫交加的嘴唇、以及惨白的脸色,瞳孔一缩。
“赵秉文……”
“噗通……”
他话刚开了个头,就看见赵秉文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后脑勺着地。
“义父?”陆烟心中一惊,看向曹静贤,曹静贤愣了一瞬后,忙蹲下身,掐赵秉文的人中,结果毫无反应。
陆烟见状,忙伸手探向赵秉文颈部大动脉处,脉搏跳动全停。
“死了。”陆烟看向她义父,摇摇头。
曹静贤惊疑不定,起身眼神莫测地盯着打开的癸玺,本能地后退两步。
赵秉文在打开癸玺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在打开癸玺后突然就死了。
难不成是这癸玺有什么古怪?
曹静贤丝毫没有怀疑,是赵秉文本身有问题,月奴让玄默加大下药剂量,又给他服用引药性的东西。
加上赵秉文见到癸玺,心情激动,血液加流动,才导致他突然死亡。
就是有些可惜,不能像庄芦隐一样,让臧海来一个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