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死后…请…请务必复活我!我袁公路对天誓,若得重生,绝不再与你作对!”
“呵呵…”韩星河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袁公路啊袁公路,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就等着我这句话呢吧?”
“我也不是没有条件,我要张闿的人头,给我绑来!”
袁术没有丝毫犹豫:“好!”
“还有,日后若让我现你阳奉阴违,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与我作对…我会将你袁氏满门,无论男女老幼,尽数卖为奴隶!让你袁家血脉,永世不得翻身!你…好自为之!”
袁术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翕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挣扎,最终化为一片死灰般的认命。
“…其他…其他物品…你…不要吗?”
这话问得极其艰难,带着一种自取其辱的悲凉。
韩星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既然你这么‘识相’,倒显得本王有些不近人情了。”
“玄甲军的全套装备图纸,还有…你女儿嫁人了没有?选些你袁家的年轻女眷,未成婚的哦,一并送来南越。”
“这天下兴衰,已经与你无关,你踏踏实实当你的校尉,自然无人杀你,所以。。。把你麾下那些武将文人都送给我吧。”
“我既然复活了你,就会保你无忧,包括纪灵在内,年轻一点的都要!”
“……好!”袁术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两个曾经不共戴天、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仇敌,就在这襄阳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如同商人般敲定了一笔关乎性命、尊严与未来的交易。
这荒诞离奇的一幕,让所有围观者都目瞪口呆。
沉寂片刻,人群轰然炸开!
“卧槽!啥情况?袁术被韩星河阉了吗?”
“是啊,听说尿尿都蹲着!”
“真的假的?千真万确!青州大战的旧账!”
“怪不得之前打得你死我活!原来还有这深仇大恨!”
“那韩星河为啥不杀他?仇这么深,为啥不报仇?”
“谁知道呢?也许…真是为了名声吧?”
“名声?我看你们都想错了!不杀袁术,才是最狠的!”
“就是!只要袁术活着,他就能时时刻刻看到韩星河的南越国越来越强!自己报仇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这种煎熬,比一刀杀了他痛苦一万倍!”
“让仇敌在绝望中煎熬,比痛快地砍头毒多了!”
“也不一定…我觉得是内奸事件之后,韩星河好像变了不少,没那么嗜杀了…”
“鬼扯!我看他是坏事干多了,现在想积点阴德!”
“你们知道这些年,他韩星河在灵境里毁了多少人的心血吗?太平道杀了多少人?”
“太平道死光了不假,可因太平道而死的人,十倍都不止!”
“喂喂!重点歪了!你们没听见吗?他俩要结亲家了!韩星河要袁术女儿!还要玄甲军图纸!还答应复活他!”
“这操作…把仇敌当牛马使唤?这心态,这格局…真特么绝了!怪不得人家能当南越王!”
“牛!真特么牛!这叫化敌为…奴?”
“格局打开了兄弟们!学废了学废了!”
……
在无数道或震惊、或疑惑、或敬畏的目光中,韩星河不再看面如死灰的袁术一眼。
燕山君低吼一声,迈开步伐,在自动分开的人潮中,踏入了古老而喧嚣的襄阳城。
城门口那场短暂而诡异的交易,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正迅扩散向整个荆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