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是南越王,杀你一个阉人?岂不玷污了我的名声。”
“别碍眼,本王还有正事要办。”
说罢,竟真不再理会,轻拍燕山君脖颈,驱使这头巨虎便要入城。
“你欺人太甚!”袁术被这赤裸裸的无视气得浑身抖,紧握的玉扇指节白。
说罢,他猛地转身,快步冲到城墙内侧的登城梯旁,竟抓住一根垂下的绳索,纵身一跃!
“哇——!”一片女玩家的惊呼声中,袁术鹞子翻身,脚尖在粗糙的城墙上连点数下,卸去下坠之力,最后稳稳落于地面。
这一手漂亮的轻身功夫,引得围观者又是一阵惊叹。
“若非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异人!”
袁术几步冲到山君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眼中是破釜沉舟的疯狂。
“你韩星河,连给我牵马坠镫的资格都没有!”
韩星河勒住山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别叫唤,再聒噪,信不信我一剑戳死你?”
“好啊!”袁术非但不退,反而挺起胸膛,将咽喉要害完全暴露出来,声音凄厉。
“那你杀啊!你有胆量,今日就杀了我!给我个痛快!让我死在你剑下,我不想活在你的阴影之中!”
“你今日若不杀我,你的南越国,迟早会像青州太平道一样,灰飞烟灭!”
“你当真要求死?”韩星河眉头微蹙,反问道。
“从我成为阉人那天起,”袁术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
“我活着唯一的意义,就是杀你!可惜…苍天无眼!竟赐予尔等不死不灭之身!”
“我袁家如今衰败,大仇不得报,子嗣无法延续…活着与死去,又有何分别?”
“你韩星河若还算条汉子,现在就拔出你的剑,刺死我!别在这里假惺惺地故作姿态!”
城门口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血泪的控诉惊住了。
韩星河沉默片刻,忽然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呵…激我?想让我当街杀你?然后让你袁家那些散布天下的门徒故吏,口诛笔伐。”
“骂我韩星河残暴不仁?让天下人唾弃南越?袁公路,你这点心思,可笑至极。”
“我已站在山巅,何须去踩死一只蝼蚁?你自己腰间就挂着剑,想死,随时可以,与我何干?”
沉默片刻后,韩星河话锋一转:“若你只是眷恋那男女之事…大可去我们那个世界生活,一样可以娶妻生子,延续血脉。”
“或者…我帮你。”
袁术瞳孔骤然收缩。
韩星河的声音清晰地在寂静的城门口回荡:“颜良如何?孙坚又如何?皆曾战死沙场!如今,不都安然无恙地站在世人面前?皆出自我手!”
闻言,袁术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收起了表情。
但这一幕,均被韩星河看在眼里,一瞬间,足以让人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盘算?当街激我杀你,然后动用人脉,逼我不得不复活你?袁公路啊袁公路,你这算盘,打得襄阳城都听见了!”
被彻底戳穿心思,袁术脸上红白交错,羞愤、绝望、一丝被看透的狼狈交织在一起。
“我曾害你一无所有,你为何…为何要帮我?”
“看在你未曾伤害蔡邕之女的份上,饶你一命!”韩星河淡淡道。
“这天下之大,外族环伺,虎视眈眈,袁公路,你有这心思算计我,不如想想如何为汉家开疆拓土,洗刷你袁门耻辱。”
“你…早已不配做我的对手,难道时至今日,还不明白?”
袁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好…好一个不配为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