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此话一出,马望才三人顿时面如死灰,胡掌柜更是吓得浑身抖。
他们早上出去,就是与重新找来的那批凶徒,计划今晚动手,打庆修一个措手不及!
庆国公说要等今晚……莫非他早就知道了?
三人后悔了,早知今日,还不如认命,运送煤炭的生意没了便没了,至少他们还有命活着!
胡掌柜慌乱之下,扑向往外走的庆修,“庆国公!我招!我都招!”
然而庆修已经快走到楼梯口,根本没有理会胡掌柜,门口守着的家将更是直接将门拍上。
胡掌柜绝望地闭上眼,这下是真的完了。
……
半夜。
煤矿上有人守夜,值守的民夫打了个哈欠,眼皮上下耷拉着,最后找了块石头,靠在旁边睡着了。
片刻后,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四处张望后,朝后边招招手。
又有四人摸了过来,人人手上提着一桶油。
“这玩意也太大了。”一个人摸了摸煤矿上停放着的蒸汽机,咂了咂舌,“还好我们拿了油过来,如果是拆掉这玩意的话,拆到明天天亮也拆不完。”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干完活赶紧溜!”
他们提着油打算往巨大的机械上面泼时,四面突然亮起了灯!
准备放火的六人吓了一大跳,将油桶一扔,急忙往外跑。
十几个人冲了上来,三两下就将溜进来的六人给擒住了。
一个民夫啐了口唾沫,“去他娘的,再让你们跑了,老子也没脸继续在庆国公这干了!”
煤矿上的民夫对这群贼人满腹怒火,冬日里没活干,庆国公这里的煤矿是他们能找到最好的活计了,这群龟孙子,三番两次地来搞破坏,简直是想砸他们的饭碗!
怒火中烧的民夫们将人狠狠揍了一顿。
“走!把人带去给庆国公!”
六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民夫们拖着走。
他们这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煤矿上这群人分明早知道他们会来,设好了套,就等着他们钻进来呢!
但是再后悔也晚了,他们被带到了酒楼里,扔在三个雇主面前。
庆修直到天亮了才来,他看着彻底说不出话来的三人,问马望才,“现在证据够了吗?”
马望才闭上眼,绝望地跪趴在地上。
自从这六人被扔进房间里后,马望才三人眼睛便没有闭上过,这会面容憔悴,脸色白得和死人差不多。
突然,孙掌柜扑到庆修跟前,急声道:“庆国公!小人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大错!这会已经知错了,请庆国公网开一面!”
“小人愿意将所有家财全部献上,日后为庆国公做牛做马,绝无怨言,求您饶小人一命!”
胡掌柜醍醐灌顶,立刻往前爬了几步,砰砰磕头。
“庆国公,小人也愿意!求您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马掌柜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跟着求饶,献出所有钱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能保住这条命,日后再寻机会拿回来便是了。
庆修没有立刻表态,但是他没有拒绝,落在几人眼里便是有了希望。
马掌柜心里暗暗松一口气,也是,庆国公是什么人?真想杀他们早就动手了,何必费这么大力气,专门设套将这六人也抓了,搞什么抓贼抓赃?
专门闹这一出,想来是打算收他们为己用。
下一刻。
庆修手中杖刀倏然拔出!只见寒芒闪过,一条血线出现在马望才脖子上。
一颗脑袋掉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孙掌柜和胡掌柜脚边。
两人吓得浑身血液倒流,张着嘴,一个字音都不出。
庆修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如果背地里再生出别的心思,马望才就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