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忧四哥,还担那个温酒呢。温酒真人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和她待的时间久了,便是忍不住想要一直跟她相处。詹达固密便是一个例子,他最开始可是一同打擂台的敌人呢,后来还不是成了她的徒弟。老九老十刚开始也是对她咬牙切齿,再看如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是亲兄妹呢。更别提那些个太医,还有御膳房那些个厨子,以及上些时日和温酒一同处事的官员们,对她更是赞不绝口。八爷有的时候在想,若是他没有及时清醒,如老九老十他们总是和温酒待在一处,说不定如今也会和那些人一般。这女人笼络人心的手段当真防不胜防。“王爷,八爷说的有理。”明珠点了点头,又道:“好在咱们也是有机会的,毕竟皇上金口玉言,说过要王爷您辅佐四爷。而今您想要做些什么,怕是无人能挡得住”“不可!”直郡王忽然皱起了眉头来:“南郊大祀非同寻常。此事关乎国运,万不可有丝毫差池。若是旁的,动些手脚倒也无所谓,这件事绝对不行!”“王爷,若此事不重要,我们也就无需动手脚了。如今,您不为着自己着想,也要为着福晋和福晋肚子里头的孩子着想。而今到了紧要关头,王爷如若不拼一把。难不成以后要让福晋一直没有上好的貂皮穿吗?”说着,明珠叹了口气道:“王爷,我和八爷也并非阴毒之人,此番我们并不会对四爷做些什么。只是让他不要那么顺利。皇上对他极其看重,又偏心于他,即便是他犯些错误,皇上也不会责罚的。无非是让皇上看清到底谁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仅此而已。“王爷,而今就看你是想要等着别人的施舍,还是要自己亲手去帮福晋射杀那一只雪貂来了。”直郡王捏着拳头,嘴唇紧抿,久久无言。“大哥!你别再犯糊涂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我们又不会对四哥做些什么,无非是让他出些丑罢了!”“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王爷,您要思虑无可厚非,不过,老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人要引荐给王爷,此人必能助王爷一臂之力。”直郡王有些疲惫,可人到底是明珠推荐的,扔给面子地问了一句:“何方神圣?”明珠当下双手合十拍了三下,紧接着就见。门口进来了一个黑色人影。那人照了一件黑色斗篷,整张脸都照在斗篷里瞧的不清楚。走到跟前后,那黑衣男子缓缓掀去了帽子,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又见面了。”直郡王瞳孔猛的一缩:“……是你!”……乾清宫。“朝堂上朕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又跟到这来做什么?”康熙爷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瞧也没瞧面前的四爷一眼。“皇阿玛,儿臣觉得此事由大哥去主持也是极好的。”“怎么,你对朕的旨意很不满?”“儿臣不敢。”康熙爷瞟了他一眼,继续闭着眼睛摇晃椅子。“皇阿玛,事已定局,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皇阿玛应允。”四爷心中有数,到也丝毫不惊讶。四爷:儿臣离不开酒儿“什么事儿啊。”康熙爷继续问了句。“儿臣请您应允,让儿臣带着酒儿一同前往。”康熙爷摇晃着的椅子忽而一挺,睁开眼睛看四爷:“哦?”四爷淡然点头:“儿臣此行怕是时间不会短了,且事多繁杂,酒儿必然能够帮到儿臣。另外,大臣们和儿臣的关系您的晓得的,而今若是主持南郊大祀,少不得要和大臣们接触,儿臣最不会的就是接触之道了。没酒儿不行。”“呵,你还真是个实诚的。”康熙爷冷笑了声,忽而重重的一拍桌子:“成何体统,一个大男人,办起差事推三阻四,而今更是出息的很,更是说出来离了女人不行的话,老四啊老四,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皇阿玛,女人是女人,酒儿是酒儿。”四爷垂着眸子道。康熙爷瞪着眼珠子:“你还有理了?”四爷默了默:“皇阿玛,您也用过酒儿处理朝堂事宜。”康熙爷一噎,眯着眼睛看了四爷一眼:“倒是也成,只是,朕有个条件。”“皇阿玛吩咐便是。”四爷道。“就是大宝几个,你们去南郊,孩子得留在宫里。”“好。”四爷应了干脆,已经准备好要和四爷大吵一架的康熙爷一时间也愣了几分,当下像是看什么怪物似的看四爷:“你这般痛快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