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意编造不存在的记忆啊!“不可能吧?”志村新八拿怀疑的眼神看向桂小太郎。新吧唧你果然是了解我的。“真的哦,”桂小太郎说道,“我可以随意驱使他,只要给一颗糖就行,哪怕是指使他去去泥塘里捉泥鳅。”坂田银时:我那是叫你的小弟吗,我那分明是叫糖分大神的忠实信徒!“然后银时就在泥塘里摔了一跤,浑身裹了一层黑泥回了私塾,让老师狠狠地揍了一顿,”桂小太郎的视线放远,仿佛看见了什么,带着笑意说道,“越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反而越是记得清清楚楚,人类的记忆真是奇妙的东西,就好比现在,我也常常在落叶纷飞时回想起那时的种种细节————秋天的泥鳅味道真的是鲜嫩又肥美啊。”结果重点是泥鳅?!坂田银时去哪了!!神乐和新八双双按住桂小太郎的头,狠狠地揍了一顿。这家伙绝对是活该吧?坂田银时在一旁幸灾乐祸。太阳渐渐落下。树林里传出几声乌鸦的叫声。鉴于桂小太郎受了重伤,几人不得不停下来,在这荒无人迹的小树林里安营扎寨。坂田银时捡了些枯枝点起一个小火堆。拨弄着小树枝让火焰烧的更旺的时候,有两个圆滚滚轻飘飘的东西被甩进了坂田银时的怀里。拿出来一看,是两个馒头。“啊,不好意思,手滑了,既然脏了我就不要了。”坐在一边的神乐拨弄着自己的长发淡淡地说道。神乐小姐,现在成长为了不得的充分利用声优特色的傲娇角色了,坂田银时想。“嘭。”一瓶水砸在坂田银时的面前。酷哥志村新八站在另一边,扶了扶眼镜,“过期了,不要了。”……你俩是变更傲娇属性重新出道的偶像组合吗?傲娇浓度已经严重超标了喂。面前的火焰渐渐变得壮大,不再轻易熄灭。好像有点不太妙,虽然这俩孩子都不是会看陌生人饿肚子的类型,但总感觉他们好像认出他了。坂田银时把馒头放进怀里,喝了几口水,然后站起来退后几步,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离三人组有一段距离。桂小太郎还躺在地上装模作样,气氛渐渐又变回了早上沉闷的样子。夜色变深。空气里只剩下草木随风晃动的声音,稀疏的蛙鸣和鸟叫,还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坂田银时听见神乐和新八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他起身离开。其实这里已经离松下私塾很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桂小太郎止步不前。下了山就到了,只是这里早就没有什么私塾,只剩下一些被火烧得漆黑的残木断壁。脚步移动着,坂田银时四处扫视,这里仍是一片废墟,并没有多出来什么……不,的确多出来了什么东西,坂田银时停下脚步,站在小小的坟茔面前,这是谁的墓?没有墓碑,连个刻着名字的木牌也没有,只有一把模样熟悉的刀孤零零地插在坟前,在茫然的夜色里反射着月光。坂田银时忍不住后退一步。“啊抱歉抱歉,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来都来了,”桂小太郎好像并没有什么擅自脱离队伍的尴尬,他自然地越过坂田银时,走到坟前,“和我一起陪老朋友唠唠嗑吧?”坂田银时看着桂小太郎把手里的烟斗点燃,放在小小的土堆前,“没带什么供品,也不是什么上好的烟,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吧,高杉?”想毁灭世界的恐怖分子结果半路感染了病毒,就这么轻率地死去了,这世界上还有更好笑的笑话吗。高杉晋助病重的时候,桂小太郎去见过他一面。虽然之前说过再见面就一定砍了他,但是对方已经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他还要怎么下手。“然后呢?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讲?”桂小太郎很不客气的说道。鬼兵队的部下们大都挂着眼泪,敢怒而不敢言。高杉晋助本人则淡定地多,他居然还慢吞吞地抽着烟,说着别人的事情,“我听说,银时已经失踪很久了?”“假发,你相信命运吗?”桂小太郎冷笑一声,嘲讽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个命运论者。”“呵,”高杉晋助也笑了起来,甚至笑得咳嗽了几声,咳出了血,“当这个腐朽的世界即将迎来落幕,涌动在我内心的黑色巨浪为何还不停息?为何还在痛苦地翻滚?”这世上确是有比半路崩殂的魔王更好笑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张口闭口毁灭破坏的疯子居然在最后放弃了毁灭,他想要拯救,只是命运不会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