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柳生九兵卫笑着提起路上碰到的怪事。“不过是一个恋童癖而已。”猿飞菖蒲插嘴道。“喂,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月咏不赞同道。“好吧,”猿飞菖蒲改嘴道,“那个绑满绷带的变态男……”“和刚才有什么区别吗!”被吐槽烦了的猿飞菖蒲大喊道:“那月月你来想一个能抓住精髓的代称啊!”月咏:“额……看起来又可疑又猥琐但意外在某些地方很温柔的无所事事男?”“太长了吧月月!一个代称这么长要怎么进行正常对话啊!”“……”志村妙轻笑起来,“这样听起来感觉跟阿银好像啊……很久没见大家这么开心了。”众人反而沉默了下来。“放风筝啊,”志村妙的脸朝向病房里的窗户,她已经看不大见了,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光源。“确实,我们大家好像还没有一起放过风筝呢。有点遗憾呢……”“妙,”柳生九兵卫抓住了志村妙的手,打断了她的呢喃,“有机会的,大家一起,包括你,包括那个男人,谁都不会少,大家一起去放风筝,一定还有机会的。”坂田银时坐在倒塌的房屋之上,看着小吉拽着风筝线自由地奔跑。温柔的风从面前拂过。“这就是春天,让土豆发芽,让萝卜开花,让小孩子在旷野上放起风筝,这样的春天和风筝你看见了吗?”没能见过春天的小白:“我看见了。”天气有所回暖。坂田银时坐在屋顶上,听到木门打开吱呀一声后,看到脏兮兮的白发小男孩提着小桶,拿着小铁锹出门。男孩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坐在屋顶晒太阳的奇怪大叔。“叔叔——”小吉摆起手臂,大声呼喊,企图引起坂田银时的注意。“叔叔,去挖笋吗?”坂田银时仰头挖鼻屎,假装没有听见。“叔叔,神乐姐姐叫我今天去吃饭,一起去吧?”“快闭嘴吧你!”结果就是两人一同走进了山林。坂田银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这个臭小鬼拿捏了。刚刚进入春天,草木还没有长得很茂盛,泥泞的土地上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坑。“早就被别人挖完了吧?”走了半天都没见小吉挖到过笋的坂田银时吐槽道。“不要放弃,”小吉给自己鼓了鼓劲,“一定有懒惰的晚起的笋没被勤劳的人们发现。”小小年纪地还挺会自我安慰。坂田银时指了指山顶上陡峭凸起的山崖,对小吉说道:“我带你去那上面看看。”相当惊险地爬上了山崖,山尖上虽然零星长了几根竹子,没有什么人类来过的痕迹,但是小吉只挖到了两颗细笋。“可以吃两天,”小吉说道,“够了,叔叔。”小吉趴在山尖最高的位置,指着山的另一边,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坂田银时瞟了一眼,说道:“墓地。”“墓地是什么地方?”“你死了以后住的地方。”坂田银时不耐烦地说。“是我以后的家吗?我想过去看看。”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小鬼!走进墓园,坂田银时能明显感受到这片地比以前扩张了不止一倍,新建的墓碑一排排矗立着,有些面前还摆放着贡品。“大家死了以后,都住一样的房子了呢。”小吉好奇地在墓碑间穿梭,他的手摸上清冷的石碑,想问坂田银时现在能不能给自己挑个好位子的时候,发现那个一直默默跟着他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他沉默地站在一方石碑面前,好像在发呆。小吉走回去,在坂田银时的身后,看着这个碑上的大字。“坂田……什么……之……”不太认识字的小吉问,“叔叔,是你认识的人吗?”“是的,坂田银时之墓,”坂田银时揉揉小吉的头发,“你都几岁了字都认不全,以后混社会可……”大概想到这孩子没有以后,坂田银时又把话咽了回去。墓前有人祭拜过的痕迹,有几束将要枯萎的鲜花,还有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两串团子。坂田银时蹲下,拿起两串团子,闻了闻,然后分了一串递给小吉。“还没馊,赶紧吃了。”小吉拿住这串团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吃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死人又不会吃东西,而且再放两天就坏了,还不如物尽其用。”而且也不是别人的,是我的。坂田银时想。小吉试探地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瞬间溢满了口腔。好好吃!幸福的味道就是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