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徐沐婉怀元宝的时候不算太顺畅,先不说孕反和身体其他的排斥,单单说分娩,那是。
元宝不是足月生下的,她是早产儿。
当年她能分娩出,那是徐沐婉拼尽力气。
也裴昭不愿再看见徐沐婉受苦,在她出月子后的不久,就结扎了。
这样下,元宝根本没机会有弟弟妹妹。
一家三口一边说一边走,走着走着,徐沐婉空荡的另一只手被裴昭抓住。
硬朗的脸廓线条,眉宇里却是万分的温柔。
他说:“我最近琢磨了一道菜谱,走,我们回家看它行不行。”
三个小时的时间,栗梓在乘坐高铁下从海城抵达历城。
倾泻而出鱼贯而入,一班人上车一般下车。
到底是抵达苦历城的地盘,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又生变化。
历城可能位于海城的北面,虽在地理分界线上同隶属于南方城市,但音调就是没海城的柔和。
栗梓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听不懂他们的说话,随着前进的一步又一步,现内容辨析起来不难。
也玩上瘾了测试自己对历城方言的掌握多少,栗梓出了高铁站不像别人大步走,而是以兔的耳朵灵敏听八方,然后以龟的度在前行。
“栗梓。”
远处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当事人表示没听到。
栗梓已经沉浸在辨别历城当地人到底是在说什么的自己小世界了,这就导致徐靳西杵在她面前也没现。
栗梓还觉得眼前人挡路,便绕道而行,结果她向左边走,对方亦是。
向右边走,那人还是。
一次两次都撞路,对方肯定存心故意堵路。
有点郁闷,栗梓皱眉将头抬起,也在这时,她才看清堵路的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京城吗?”
烦躁的神情被惊喜取代,也是她蹦起跳到他身上展开一个树袋熊抱。
“老是有人堵着我的路不让我走,我还以为我遇见无赖了,原来是你!”
她尤其依赖地拥抱他,恰恰的是,徐靳西感受到她的心境。
臂膀收力,一点一点将怀里人扣紧时说:“想你了。”
徐靳西觉自己真病得无可救药,身边没有栗梓后就感觉有无数小蚂蚁在啃噬心脏,就。
不能再原地不动了,要见到人,见到人来以解相思之苦。
“其实,我也想你了。”栗梓的脸搁在他肩膀,所吐出的话就在他耳旁擦过。
“好矫情啊,我们明明分开时间连一天都没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很想你。”
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那分开的每一秒对她来说,全度日如年。
尤其是看见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仅一人。
好在,现在都结束了——
徐靳西回到栗梓的身边,她不再是一个人。
又是一个人潮涌动,他们全原地不动。
还任凭周遭的声音如何嘈杂和天上的云如何舒卷,都不说一个字。
只很依赖地、尤其眷念地,拥抱彼此。
恨不得把对方刻进自己骨子里的狠狠缠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