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敲定恋人身份又是什么时候?”
“八月,你被人丢到深山老林突逢暴雨。”
“我们恋人身份确定的时刻那么惊心动魄吗?”栗梓颇有一番感慨说。
眸光投向幽深的夜,徐靳西说:“五月的时候你说我们要老死不相往来,狠话放完,你拉黑我所有联系方式。”
起初我只是觉得你在闹脾气,气消了就会回来。
而当我看到你对我眼神只公事公办的合作方态度,我不能忍了。
我耍手段使心机,我欺骗你的同情心和利用你的善良,我蓄意要你出现在我面前,然你见招拆招我所有的手段。
明明所有人都看出来那是我在留住你,你也看出来了,你却还要执意后退。
软的不行,我来硬的,我抓住你的软肋迫使你不许躲着我,最后却换得。
记忆如洪水汹涌而来,徐靳西在茫茫夜色里看到第一世的她说:
“你和那些下三滥的恶心人没什么俩样,都爱用别人无法割舍的点来威逼利诱达成自己目的。”
那些试图留住她的行为,到最后演变成彼此关系尤其僵硬的催化剂,而这样,到八月才结束。
入秋天气多变,一会风来雨去后温度大降。
可若没那场阴晴不定的天气,就没有和好的机遇诞生。
挑着重点,徐靳西简略说了他们前世的相处。
而倾听者栗梓却神情越来越惊讶。
“停停停!”栗梓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我们为什么会有老死不相往来的经历?”
二十岁女孩,眼神里全是清澈,全是对过往的好奇。
而对于这类的,最容易上当受骗。
该说谎或者故意省略一些重要信息吗?
徐靳西已经丧失了在心爱人面前说假话的能力。
“我设计陷你入局成为我的情人。”
故事的起初,他只觉得这姑娘有趣,可以解闷。
“三月情人协议期间里,我压榨你,欺负你,凌辱你,以折磨你、看你出丑为乐。”
狩猎者以捕获、驯服猎物为乐,可她却是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于是狩猎者便千方百计要烈马臣服。
在驯服的上千上万手段里,最常见的是切断烈马供给。
他,做了。
说真的,栗梓对前世的乱七八糟无感,她就觉得:
有人讲个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故事,那不听白不听。
可是人心是肉做的,也就是说她会产生共情。
“徐靳西,你知道吗?有时撒谎也是一种美德。”本当个故事乐滋滋听的栗梓,现下神情凝固了。
神情无所松动,徐靳西淡淡陈述一个事实:“我不能再欺骗你任何了。”
“为什么?”
“前世里,你说的,你最憎恨我的就是欺骗隐瞒撒谎。”
“你!”栗梓这下真的被折服到无语凝噎。
这人看起来不挺精明的么?
这个时候怎如此的犯傻?
左看右看看不到徐靳西的端倪,栗梓五味杂陈说:“呵,呵呵,没看出来我前世挺驭夫有术的,居然能让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就得到一位已经被调教好的人。”
话说完,她就快走两步甩开人。
这什么人啊?
说谈前世还真谈上前世内容了。
可,那些明明都是不好内容为何还要坦诚?
他难道真的就不怕我因此而生气到与他要一刀两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