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梓还没走到门口人就被拦截了。
送来药的佣人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说:“徐先生交代了,让我们在此守着您,不能让您走。”
栗梓:“……”
果真,浴室的门开了后,他所安排盯梢的人便走了。
气鼓鼓,栗梓腮帮子里揣满气:“干嘛呀你,我又不能长翅膀飞走!”
睡袍敞着胸膛,徐靳西靠近后用手指戳破。
他捏了捏栗梓的脸:“你是不能翅膀飞走,但你会装睡。”
“那个啥,”预知到大事不妙,栗梓眯眯笑试图再找个可商量,“我澡还没洗呢,酱酱酿酿这件事得要有仪式感。”
猫着腰,迈着步伐向浴室跑,心想能拖一时就一时的人,步还没走去就被人拦腰挡住路。
徐靳西:“从浴室开始也不错。”
听到这话,栗梓脸色再次煞红煞红起来。
指尖捏着衣角,她低头小声说:“徐靳西,你调戏我。”
“可是,宝宝,我真的没吃饱呢。”
直立的人突然弯起腰,桃花眼里浸着暖色调的柔和笑看向面前人:“这可怎么办呀?”
被点名道姓的人:“······”
双手一推,栗梓绕开故意挡她路的人。
“不许故意加撒娇的语气词,”她又腮帮子成气球,“徐靳西,你好烦哦!”
打不过就逃,栗梓小腿一迈冲进浴室,“咔哒”一声的门反锁下,终于甩开故意犯规的人。
里面水声哗哗,外面,徐靳西勾唇浅笑。
嗯,终于将兔子彻底叼回自己的窝。
不过,兔子似乎忘记拿换洗的衣服。
*
温热水,雾气氤氲弥漫,镜面铺上一层水汽。
栗梓洗完澡后现了一件究极的事,即:忘记拿衣服。
左磨磨蹭蹭,右天人交战,最后,她败倒现实:
再怎么样,总不能光溜溜出去。
门打开一条缝,栗梓探头探脑:“靳西,我睡衣忘记拿了。”
狐狸得知兔子忘记拿换洗衣服时,就折返衣柜去拿。
只是,拿着拿着,拿偏了——
栗梓的睡衣是长袖短裤,哪里都被遮得好好的,但,他所准备的睡衣。
徐靳西在和栗梓去成人用品店时,趁她没在意的时候,预定了旗袍套装并吩咐送到家。
嘴角噙着一抹不知意的笑,他就探好她会为拿到衣服什么都不看,便故意折叠得毫无破绽送去。
一分钟后,人没出来。
五分钟后,里面依旧寂静一片。
外面的人半倚着墙,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下去地敲了敲门。
“怎还不出来?低血糖晕了?我数三二一,再不吱声,我进去了。”端着个关心的样,徐靳西说。
“三。”
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还真装作一个正派模样。
“二。”
徐靳西说数,真的数上了,也在即将“一”的时候,门打开。
旗袍是非正常类的,栗梓只能一再又一再地拉裙角。
身形局促,她要挡前面又要遮后面。
待仰头看到他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时,栗梓:“你好混蛋!”
不遮挡了,她气鼓鼓控诉眼前人的坏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