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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烟火仙途(第4页)

他笑了笑,明天,该去看看万兽谷的灵兽帮村民耕地的进度了。这掌门当得,倒比想象中更“接地气”,却也更踏实。

月光漫过济世堂的窗棂时,林恩灿正低头给药碾里的甘草翻面,身后忽然掠过一道白影,带起的风卷着淡淡的松脂香。

“回来了。”他头也不抬,指尖捻起片刚晒好的陈皮。

白衣少年模样的灵狐灵韵倚在门框上,银上还沾着夜露,手里拎着只竹篮,里面躺着几颗沾着泥土的野山参。“南坡的参长得旺,”他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抬手拂去林恩灿肩头的药屑,“玄阳子长老要的‘还魂草’采了半篮,够熬药了。”他耳尖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光点。

这时院门外传来木屐踏石的轻响,林牧牵着灵澈走进来。白衣书生模样的灵澈手里握着卷竹简,墨香混着墨竹的清气扑面而来,他对着林恩灿微微颔,将竹简展开:“这是今日各村送来的问诊记录,北村张婶的咳嗽该换方子了,用灵骁寻来的川贝更对症。”说话间,他袖口滑落下几片竹叶,落地便化作莹白的光粉,落在药篓里的甘草上,竟让干枯的草叶泛起了绿意。

“灵骁呢?”林恩灿问。话音刚落,院墙上便跃下道玄色身影,玄甲青年模样的灵豹灵骁肩上扛着只竹篓,甲片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流转着暗金光泽,他将篓子往地上一放,里面滚出几颗饱满的川贝,还有只扑腾着翅膀的山鸡——是方才追猎物时顺手逮的。“后山的川贝够用到下月,”他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指尖弹出片带刺的豹尾尖,轻轻刮了下灵澈的耳垂,“书生,刚在竹林见着株百年竹荪,给你留着熬汤。”

灵澈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接过灵骁递来的竹荪,指尖在竹荪上轻轻一点,原本干瘪的菌子竟瞬间变得饱满水润。灵韵蜷在门槛上,尾巴圈住自己,看着灵骁笨手笨脚地帮灵澈整理被风吹乱的衣摆,忽然轻笑出声:“玄甲配白衣,倒比书院的画谱还好看。”

灵骁耳尖微红,刚要反驳,却见灵韵忽然竖起耳朵,银无风自动:“西巷的王大爷咳得厉害,我去送药。”说罢化作道白影掠出院墙,留下淡淡的松脂香在空气中浮动。

林恩灿看着灵澈在药方上添改,灵骁蹲在旁边帮他研墨,甲片碰着砚台出细碎的声响,忽然觉得这济世堂的夜晚,比任何仙门秘境都要安宁。药碾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灵澈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灵骁偶尔的低笑,还有远处灵韵送药时带起的风响,倒像是藏在人间烟火里的歌谣。

“对了,”林恩灿忽然想起,“明日让灵韵去趟东山,听说那里的野蜂蜜熟了,给孩子们的药里加些,能甜些。”

灵澈提笔在竹简角落记下,灵骁已经扛起竹篓起身:“我跟他去,东山有几只野狼扰村,正好顺路清理。”

月光穿过药草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林恩灿望着灵澈和灵骁并肩走出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谓仙门,从来不是悬在云端的清冷,而是这些带着墨香、甲声、兽影的烟火气,是灵宠与主人并肩踏过的每一寸人间土地。

天刚蒙蒙亮,灵韵就衔着个陶罐从外面回来,罐子里的野蜂蜜泛着琥珀色的光,沾着他银的晨露滴在罐口,晕开细小的涟漪。“东山的蜂群很凶,”他甩了甩尾巴上的露水,耳尖还沾着片花瓣,“不过蜂蜜够甜,孩子们肯定喜欢。”

林恩灿刚把蜂蜜倒进药汤,就见灵澈扶着门框咳嗽了两声——昨夜帮灵骁处理追捕野狼时蹭破的伤口,不小心沾了寒气。灵骁拎着桶热水进来,玄甲上还带着晨霜,见状立刻把灵澈往火炉边推:“说了让你别熬夜改药方,偏不听。”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暖炉,塞进灵澈手里,甲片碰撞的脆响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灵澈握着暖炉笑了笑,指尖在灵骁手背轻轻一划,那里的擦伤竟瞬间结痂:“这点寒气算什么。”他转向林恩灿,递过新抄的药方,“加了蜂蜜的药汤方子改好了,比之前的剂量轻些,适合孩子。”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灵韵的轻啸,三人出去一看,只见灵韵正围着个蜷缩在石阶上的少年打转,少年怀里抱着只受伤的幼鹿,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在山口捡的,”灵韵用尾巴指了指少年,“说要带幼鹿来找你治伤。”

灵骁立刻上前查看,玄甲的暗影落在少年身上,却没带半分戾气:“鹿腿断了,灵澈,拿你的金疮药来。”灵澈早已取出药箱,灵韵则跑去厨房端来碗热粥,银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

林恩灿看着灵澈低头给幼鹿接骨,灵骁蹲在旁边帮少年擦脸,灵韵用尾巴卷着粥碗喂少年喝,忽然觉得这济世堂的晨光,比仙门典籍里写的任何祥瑞都要真切。药香混着蜂蜜的甜,玄甲的冷光映着书生的白衣,灵狐的银辉落在受伤的鹿崽和少年脸上,倒像是幅没被笔墨点染过的画,干净得让人心头暖。

“对了,”林恩灿忽然想起,“今日丹鼎派的弟子要来学熬药,灵澈,你带他们认认草药;灵骁,麻烦你去看看西坡的药田,昨日下了雨,怕是要松土;灵韵,东山的蜂农说蜂巢快满了,你去帮着收些,记着给孩子们留些蜂蜡做灯笼。”

灵澈提笔在竹简上记下安排,灵骁扛起锄头应了声,灵韵已经衔着收蜂箱往外跑,银扫过门槛时,带起一串细碎的光。林恩灿望着他们的背影,听着药碾重新转动的吱呀声,忽然觉得,所谓“仙途”,或许从来就不在云端,而在这一碗碗热粥、一帖帖草药、一次次弯腰扶起生灵的瞬间里。

日头渐高时,济世堂的门口已排起长队,有来看病的老人,有送菜来的村民,还有背着书包来问字的孩童。灵澈在柜台后写药方,灵骁在院里劈柴,偶尔帮灵澈递块砚台,灵韵则蹲在门槛上,尾巴卷着颗野果,逗得排队的孩子咯咯直笑。林恩灿站在药架前抓药,指尖划过熟悉的草药,忽然明白,这人间烟火里的忙碌,才是最扎实的修行。

午后的阳光透过济世堂的木窗,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灵澈正低头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包扎伤口,小姑娘的膝盖蹭破了皮,瘪着嘴快要哭出来。

“别怕,”灵澈的声音放得极轻,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涂抹,“你看,这药膏里加了灵韵采的蜂蜜,一点都不疼,还会有点甜呢。”他边说边从药箱里摸出颗裹着糖衣的药丸,“这个给你,吃完就忘了疼啦。”

小姑娘含着药丸,果然眉开眼笑,指着院里的灵骁喊:“娘,你看那个穿铠甲的叔叔在跟大树打架!”

众人望去,只见灵骁正抡着斧头劈柴,斧头落下的力道极准,木柴应声裂开,溅起的木屑在阳光下像金粉。他脱了外甲,露出里面的粗布短打,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胸前的疤痕上——那是早年护着村民对抗妖兽时留下的,如今倒成了孩子们眼里最威风的勋章。

“灵骁叔叔的斧头比我爹的厉害!”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举着木剑跑过来,学着灵骁的样子劈空气,“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保护我妹妹!”

灵韵从树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个野果,精准地扔进男孩怀里:“有志气,这果子奖励你的。不过要先学好本事,我教你爬树摘果,灵骁教你挥斧头,怎么样?”

男孩捧着野果使劲点头,灵澈在一旁笑着补充:“还要先跟我认草药,不然受伤了都不知道怎么治。”

这时,林恩灿牵着早上那个抱鹿少年的手走进来,少年怀里的幼鹿已经包扎好腿,正温顺地蹭着他的胳膊。“阿木,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帮忙吧,”林恩灿指着药圃,“灵澈教你认药,灵韵带你熟悉山林,等你学会了,就可以自己给村里的牲口治病了。”

阿木眼睛亮得像星子,用力点头,怀里的幼鹿像是听懂了,轻轻“咩”了一声,蹭得他脖子痒痒的。

日头偏西时,灵澈开始整理药账,灵骁在灶房炖上了药汤,灵韵则带着孩子们在院里放风筝——那风筝是灵澈用废纸扎的,画着灵骁的玄甲和灵韵的尾巴,飞得比树梢还高。

林恩灿坐在门槛上,看着这乱糟糟又暖融融的一切,忽然觉得,所谓“掌控”,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命令,而是低头时能接住孩子递来的野花,转身时能为同伴搭把手,抬手时能为陌生人挡挡风雨。就像此刻,药香混着饭香飘过来,孩子们的笑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灵韵的尾巴扫过药篓出沙沙声,灵骁的斧头落在木柴上出咚咚声,灵澈的笔尖划过纸页出沙沙声——这些声音缠在一起,织成一张网,把所有人都兜在里面,暖得像灶上炖着的药汤。

夜幕降临时,药汤的香气漫出院子,引来了晚归的采药人。灵骁干脆搬了张桌子在院里,给大家分药汤喝,灵澈则在灯下给阿木讲医书,灵韵趴在房檐上,尾巴垂下来,刚好够着院里的风筝线,随着风轻轻晃悠。

林恩灿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想起很久前有人问他“想不想成仙”,那时他总觉得成仙就是脱离这烟火气,飞到云上去。可现在他觉得,能守着这人间烟火,看着身边人笑,听着院里闹,闻着药香和饭香,比成仙更实在,也更安稳。

“明天去南边山涧看看吧,”他对屋里喊,“听说那里有种‘醉心草’,能安神,采些回来给孩子们做枕头。”

屋里传来灵澈的应声,灵骁的斧头声停了,估计又在琢磨明天要不要顺路去看看那边的瀑布。灵韵从房檐上跳下来,尾巴卷着个灯笼,往他手里一塞:“走,巡夜去,今晚的月色好,正好看看有没有偷药的小兽。”

灯笼的光在地上拖出两道影子,一道是人的,一道是狐的,慢慢走向院外的小路,把身后的笑声和药香,都留在了那盏亮着的灯笼光里。

天刚蒙蒙亮,林恩灿便带着灵韵往南边山涧去了。露水打湿了裤脚,灵韵的皮毛却一点没沾湿,他轻巧地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停下来用鼻尖嗅嗅,提醒林恩灿:“这边有新翻的土,像是有兽类来过。”

山涧里果然长着成片的醉心草,紫蓝色的小花在晨光里微微摇晃,散着淡淡的清香。林恩灿正弯腰采摘,忽然听见灵韵低低地“呜”了一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小獐子卡在了石缝里,前腿流着血,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先救它。”林恩灿放下药篓,和灵韵一起小心地把小獐子挪出来。灵韵用舌头舔了舔獐子的伤口,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度止血了——这是灵韵与生俱来的治愈力,平时他总爱藏着掖着,怕被人当怪物。

林恩灿从药篓里取出草药,捣碎了敷在獐子腿上,又用布条轻轻缠好。“过几日再来看看它恢复得怎么样。”他对灵韵说,后者正用尾巴给獐子扇风,像在哄个孩子。

回到济世堂时,灵澈已经带着阿木认完了药圃里的草药。阿木手里攥着片银杏叶,正一笔一划地在纸上画,叶子的脉络画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先生,这是‘公孙树’对吗?您说它能润肺止咳。”

灵澈笑着点头,指了指窗外:“等你画熟了,我教你用它的果实入药。”

灵骁扛着捆新劈的柴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南边的瀑布看了,水势正好,引到田里能浇半亩地。对了,山脚下的王大娘说她家的鸡闹肚子,我顺道给带了点药。”

傍晚时分,村里的张爷爷拄着拐杖来送新晒的笋干,他颤巍巍地从布包里掏出个红布包:“这是我孙女绣的平安符,给孩子们挂在药篓上,保平安。”红布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草药图案,针脚虽疏,却看得人心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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