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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玉佩藏袖米糕暖心(第3页)

众人都笑起来,林恩灿摸了摸孩子的头:“对,修堤和炼药一个理,半点假都掺不得。”

傍晚收工时,李婶带着几个妇人送来热汤,陶罐里飘出姜枣的甜香。“林先生,趁热喝,驱驱寒。”她给林恩灿递过碗,“我家那口子说,您教的法子,他在邻村也传开了,那边也想按这法子修堤呢。”

林恩灿接过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好啊,让他们来学,学会了就教更多人。”

灵雀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嘴里的柳树枝掉在汤碗里,溅起几滴汤。林牧笑着捞出来:“这小东西,是想让咱们在堤边种柳树呢。”

“种上也好。”林恩灿望着河堤,“柳树根能固土,来年长出新枝,就像给堤坝披了层绿衣裳。”

夜里的河堤亮起了火把,夯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林恩灿坐在火堆旁,看着工匠们轮着夯锤,火星子溅起来,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灵狐蜷在他怀里,尾巴盖着他的手,像是怕他冷。

“大哥,你说这堤能撑多久?”林牧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焰“噼啪”响。

林恩灿望着跳动的火光:“只要后人记得修,记得护,能撑很久很久。”他想起北疆的药圃,西域的药草,江南的百草会,“就像那些药方,只要有人传,就能救一代又一代人。”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下,已是三更。灵狐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缩了缩。林恩灿低头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它的背——这小家伙,跟着他跑了这么多地方,从北疆的雪地到江南的水乡,倒比谁都懂他的心思。

火把渐渐暗下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晨光落在新铺的三合土上,泛着湿润的光。林恩灿站起身,望着那些在晨曦里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堤坝不仅是挡水的墙,更是用人心垒起来的暖——就像他炼的那些药,最珍贵的从来不是药材,是藏在里面的那份牵挂。

灵狐从他怀里跳下来,往堤边跑,在新土上踩出串串小脚印。林恩灿跟过去,看着那些脚印被晨光镀成金色,忽然想起那句“药者仁心”。或许,这修堤的人,也藏着一颗仁心,一颗想让家园安稳、让后人安宁的仁心。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泥土的腥气,有糯米的甜香,还有远处飘来的柳芽的清——这是新生的味道,是希望的味道。

“开工咯!”张大爷的喊声划破晨雾,工匠们举起夯锤,号子声又响了起来,在河堤上久久回荡。

林恩灿知道,这声音会陪着堤坝,走过一个又一个春秋,把风雨挡在外面,把安稳留在人间。而他,会继续炼他的药,守他的人,就像这堤坝一样,默默的,却很坚定。

几日后,河堤的主体工程已见雏形,新栽的柳树抽出嫩黄的芽,灵雀总爱停在柳枝上,叽叽喳喳地和往来的孩童逗乐。林恩灿正指导工匠们给堤坝抹最后一层三合土,忽然看见张大爷的孙子举着个小陶罐跑过来,罐子里装着几颗圆滚滚的药丸。

“林叔叔,这是我跟奶奶学的!”孩子仰着小脸,献宝似的递过来,“用您教的法子,加了蜂蜜,治咳嗽可管用了!刚才王奶奶说嗓子痒,我给她送两颗去。”

林恩灿接过陶罐,药丸捏得不算规整,却透着一股子认真劲儿。他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做得真好,比我第一次练手时强多了。”转头对正在夯土的工匠们喊,“大伙儿加把劲!等这层土干透,咱们就给堤坝缠上‘绿丝带’——把那些长得最旺的柳条编起来,绕在堤岸石桩上,又好看又结实!”

“好嘞!”工匠们齐声应着,夯锤落下的节奏都轻快了几分。

傍晚,林牧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封信:“大哥,京城来的信!说是……说是太医院想请您去编医书,把您那些治急症的法子都记下来。”

林恩灿拆开信,信纸泛黄,字迹却苍劲有力。他看了片刻,递给林牧:“你看,上面说让我选些各地的方子,汇总成一本《便民方》,刊印了给各州府。”

“那您去不去?”林牧眼里闪着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林恩灿望着刚缠上柳条的堤坝,夕阳把柳条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道温柔的锁链。“去,”他点头,“不过得等这堤坝彻底完工。而且……”他顿了顿,看向围过来的百姓,“我想请张大爷、李婶他们也一起去,好多方子都是他们在生活里琢磨出来的,该记上他们的名字。”

百姓们听了,都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我那治烫伤的法子,是祖上传的,用芦荟汁混着芝麻油,可管用了!”“我会用艾草编驱蚊包,要不要记上?”

灵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忽然叼住林恩灿的裤脚,往河堤下拽。众人跟着走过去,只见河面上漂着片荷叶,上面托着颗晶莹的露珠,在夕阳下闪着光。

“这是……”林牧凑近了看,忽然笑了,“灵狐是说,咱们的方子要像这露珠一样,清清亮亮,让人人都看得懂、用得上吧?”

林恩灿弯腰抱起灵狐,它顺势蹭了蹭他的脸颊。“对,”他望着眼前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声音温和却坚定,“就叫《百姓方》吧。咱们的方子,就得是百姓能用、爱用的方子。”

晚风拂过堤坝,柳条轻轻摇曳,像是在应和。远处的夯锤声渐渐歇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姓们哼唱的小调,混着柳芽的清香,在暮色里漫延开来。林恩灿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堤坝会守住江河,方子会温暖岁月,而他们这些人,会像这堤坝上的柳树一样,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一年又一年,抽出新的绿芽。

《百姓方》的编撰比想象中热闹。林恩灿在镇子口搭了个木棚,挂上牌匾,每日里总有提着篮子的大娘、扛着锄头的老汉来这儿坐一坐,念叨着自家的土方子。张大爷带来了治脚气的艾草煮水方,李婶贡献了让腌菜不坏的盐巴配比,连总爱逃课的半大孩子都跑来说:“我娘说,被马蜂蛰了涂马齿苋汁最管用!”

灵狐总爱趴在木棚的桌角,谁要是说得兴起手舞足蹈,它就轻轻用尾巴扫扫那人的手腕,像是在催着往下说。林恩灿握着笔,一边记一边笑,偶尔抬头看看棚外——新栽的柳树已亭亭如盖,河堤上的“绿丝带”在风里飘得舒展,远处的孩子们正围着新砌的石井栏打水,笑声溅起的水花比阳光还亮。

这天,木棚外来了个背着药箱的游方郎中,看着牌匾皱眉头:“民间土方子哪登得上台面?怕是误人子弟。”说着就要掀牌匾,却被灵狐猛地蹿上去咬住裤脚。

“先生别急。”林恩灿放下笔,递过刚抄好的几页纸,“您看这治腹泻的炒米水方,试过的人都说管用;还有这止鼻血的藕节炭,药典里也有记载。百姓的法子,是一代代试出来的,错不了。”

郎中翻着纸页,眉头渐渐松开,末了红着脸从药箱里掏出个小册子:“我这有个治风湿的药酒方,是我师父传的,也加进去吧。刚才是我唐突了。”

灵狐松了口,蹭了蹭郎中的靴子,像是在赔礼。林恩灿笑着把方子记上,抬头时见夕阳正落在木棚的顶梁上,将“百姓方”三个字照得暖融融的。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不是高高在上的规矩,而是这些带着烟火气的智慧,在你一言我一语里,慢慢长成参天的模样。

游方郎中看着纸上的方子,指尖划过“炒米水治腹泻”那一行,抬头看向林恩灿:“这法子我小时候也用过,我娘总说‘米是养人的,炒焦了更能收肚子里的虚火’,原来各地都有这讲究。”

林恩灿笑着点头:“是啊,我奶奶也常说‘百姓的肚子最诚实,管用的法子才留得下来’。您那风湿药酒方,用的是桑寄生和牛膝吧?我老家山里的老人们也爱用这两味药泡酒,说是‘爬过山的药才懂爬山的痛’。”

郎中眼睛一亮:“你也知道?这方子得用重阳前的桑寄生,那时的枝条最有劲儿,配着米酒泡三年,擦在关节上能管一整个冬天呢。”

旁边蹲在地上编竹筐的张大爷凑过来:“要说止痛,我这招更简单——关节疼了就往灶膛里埋个土豆,烤熟了趁热裹着布敷,比膏药还顶用!”他拍着膝盖,“我这老寒腿,靠这招熬过好几个冬天。”

李婶端着刚蒸的槐花糕过来,往桌上一放:“你们聊药材,我贡献个食疗方——槐花拌蜂蜜,治便秘比吃药舒服,还带着花香呢。”说着给郎中递了一块,“尝尝?这可是今早摘的新槐花。”

郎中接过槐花糕,咬了一口眼睛弯起来:“清甜!比药汤子强多了,这也能记进《百姓方》里不?”

林恩灿提笔蘸了墨:“当然算!食疗也是大本事,老百姓就爱听这种‘能吃的药’。”他边写边笑,“您看,这方子一串起来,比太医的药典热闹多了。”

灵狐在桌下蹭了蹭郎中的脚踝,郎中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这小家伙比我那药箱里的金疮药还灵,刚才咬我裤脚那下,倒让我醒了神——是我太执着‘正统’了,忘了治病本就不分高低,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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