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脑海中炸开。
浓烟蔽月的宫殿里,一名穿月白锦裙的女子跪在火鼎前,怀里紧护着襁褓。
她后背的衣料已被烧出焦洞,间珠钗落了满地,却仍仰头朝追来的黑衣人嘶喊:"你们看错了!
她不是火鼎之子,真正的"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短箭穿透她左肩。
女子踉跄着栽向火鼎,襁褓中的婴儿被她护在胸口,啼哭声混着鼎中赤焰的轰鸣,震得苏小棠耳膜生疼。
"母亲"她无意识地喊出声,眼泪糊住了视线。
画面里女子转过脸,那眉眼与她镜中容貌重叠——是她!
是她从未见过的生母!
"真正的火鼎之子,早已死去她是替代品。"
陌生男声突然插入记忆。
苏小棠浑身剧震,画面骤然碎裂。
她踉跄着扶住石壁,指甲在刻痕里抠出血来——这声音,竟与方才老者的嗓音有几分相似!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京城大牢里,陈阿四的皮鞭"啪"地抽在铁栏上。
他扯着"火鼎侍卫"的衣领,血污顺着对方下巴滴在他玄色官靴上:"说!
火源殿总坛到底在哪?"
"掌事大人"侍卫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在昏暗中泛着青,"您以为那糟老头子是领?"他咳得全身颤,手指突然扣住陈阿四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真正的火鼎之子早被烧死在二十年前的火场里了"他的瞳孔逐渐涣散,最后一口气呵在陈阿四耳畔,"现在这丫头是替代品"
陈阿四如遭雷击。
他甩开尸体后退半步,腰间御赐铜牌"当啷"撞在墙上。"替代品"三个字像根钢针,戳破了他这三年来所有的自欺欺人——从御膳房初见苏小棠时那股子压不住的惊艳,到看她在殿试上把自己压得抬不起头时的憋屈,原来全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天选"?
密室里,苏小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玉简上逐渐暗去的光纹,终于明白老者说"宿命重启"时那股阴鸷从何而来——他们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火鼎认主,而是让"替代品"替真正的火鼎之子承受反噬!
头顶传来剧烈震动,石壁上的古字突然泛起红光。
苏小棠这才惊觉自己在密室里竟已耽搁如此之久,她抓起玉简塞进怀里,转身往阶梯口狂奔。
火鼎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
陆明渊背对着她,玄色外袍几乎被烧得看不出原样,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以一对二拦住了老者和另一名灰衣人。
他的剑不再是寒铁般的冷光,而是裹着赤焰,每刺出一剑,火鼎便出轰鸣应和——那是只有拥有"火意共鸣"能力的人才能引的共鸣!
"明渊!"苏小棠喊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陆明渊侧头看她,额角的碎被火烤得卷曲,眼底却亮得惊人:"小棠,用铜牌!"他旋身避开灰衣人的匕,剑尖挑起火鼎里的赤焰,"引动你的火意,这老东西怕的从来不是我是你血脉里的东西!"
苏小棠猛地攥紧掌心的铜牌。
三年来每次使用"本味感知"时的乏力、失明风险,此刻都化作滚烫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
她想起密室里母亲护着她的画面,想起老者说"宿命"时的阴毒,想起陆明渊为她挡下的每一道攻击——原来所有的代价,都是为了这一刻。
"去!"她大喝一声,将铜牌拍向火鼎。
赤焰瞬间冲天而起,比之前的七道火柱更盛十倍。
老者的衣袖被烧出大洞,他惊惶后退,脸上的伪装竟被灼得剥落一角——露出底下与陆明渊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你不是他你是假的。"苏小棠盯着那半张脸,终于想起陆明渊方才挥剑时的熟悉感从何而来,"真正的陆三公子,怎么会让我一个厨娘,成为他的软肋?"
老者的脸彻底崩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
他踉跄着撞上火鼎边缘,嘴角溢出黑血,却突然笑了:"你以为知道这些就能赢?
火鼎之子早死了,你不过是"
"住口!"陆明渊的剑穿透他左肩。
苏小棠这才现,他的右手腕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火纹——与她梦境中赤袍男子的印记如出一辙。
火鼎突然出清越的长鸣。
苏小棠低头,见自己手腕上,一道同样的火纹正缓缓浮现,像母亲当年护着她时,烙在她血脉里的印记。
火鼎铭文再次亮起:"真火不灭,血脉永续。"
老者被火浪逼得退至边缘,他撑着石壁抬头,嘴角的血沫混着冷笑:"等你明白这火鼎要的究竟是什么"
话音未落,火鼎出震天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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