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陆明渊掀帘的动作顿在半空。
他看见她额角渗着细汗,掌心的玉简正出淡金色的光,而她的眼睛里,倒映着他从未见过的、跳动的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帐内的烛芯"噗"地爆出个灯花,苏小棠的太阳穴突然像被烧红的铁钎猛扎。
她踉跄着撞向桌角,陆明渊的玄色广袖带起风,及时托住她后腰。"小棠!"他嗓音紧,指腹触到她额角的冷汗,凉得像浸了冰水。
玉简在她掌心烫得惊人,金线顺着经脉往识海钻的刺痛里,突然漫进一道沙哑的男声,像是隔着千年时光的回响:"火脉不止七条还有一条,在你心里。"苏小棠咬得舌尖腥,勉强抬头时,看见陆明渊眼底翻涌的暗色——他定是也听见了。
"停手!"陆明渊扣住她手腕要扯下玉简,却被她反握住手。"别"她喘着气摇头,额黏在苍白的脸上,"这是线索。"金线钻进眉骨的瞬间,她眼前闪过片段:青石板上的御灶、老厨头临终前含笑的眼、还有自己第一次用本味感知时,从萝卜里尝出的、极淡极淡的,像星火般的热。
直到玉简"咔"地裂开道细纹,刺痛才如退潮的海水般消散。
苏小棠瘫在陆明渊怀里,掌心的玉屑簌簌落在狐裘上。"那声音"她哑着嗓子,"像是老厨头的,又不像。"陆明渊没接话,指节重重抵在她后颈的大椎穴上帮她舒缓,目光却落在裂开的玉简上——缝隙里漏出的金粉,正顺着她的掌纹,缓缓没入皮肤。
三日后的天膳阁后堂,雕花窗棂透进的阳光被纱帘滤成淡金。
苏小棠站在八仙桌前,指尖叩了叩案上摊开的《火脉舆图》。
底下坐着的八个弟子,最小的阿桃攥着汤勺的手还在抖——他们都是她亲自挑的,从各地厨社挖来的顶尖好手,最年轻的十六岁,最年长的不过三十。
"今日召你们来,是要启动火脉计划。"苏小棠扫过众人,注意到二弟子周成的眉峰挑了挑,"从明日起,你们分成七组,沿火脉节点走。
漠北组带十斤羊脂,中原组备三石新稻,每到一处,用本味感知记录火脉对食材的影响。"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最末座的哑巴厨娘阿青身上,"阿青跟我留京,我们要重新测算御灶的火脉流。"
"掌事!"周成突然起身,腰间的银勺撞在椅背上出脆响,"这跟咱们天膳阁教的以味为本相悖啊!
上月您还说,火不过是助燃的工具"
"因为我之前看错了。"苏小棠打断他,指尖划过舆图上京城的红点,"火脉不是工具,是根。
玄焰门用它锁了百年厨道,皇权用它控着御膳房,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争这根归谁,是把根上的锁链全砸了。"她抓起案上的铜锅重重一磕,"从今天起,天膳阁的厨师,要做能自己选火种、自己定火候的自由人!"
阿桃突然吸了吸鼻子。
这个总把糖霜藏在袖袋里的小丫头,此刻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那那我去漠北!
我娘说她老家的羊奶煮茶,总带着雪的凉,说不定能测出火脉的脾气!"周成的耳尖红了,他搓了搓手重新坐下:"我去中原。
去年在陈州,我尝过块稻花香的米,甜得苦"
暮色漫进窗棂时,弟子们带着行囊陆续离开。
苏小棠站在廊下,看阿青用手语比着"小心",又指了指她的眼睛——那是提醒她别再过度使用本味感知。
她笑着点头,等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才摸出袖中铜牌,往密室走去。
密室的青石板泛着潮意,墙上嵌的夜明珠映得铜牌亮。
苏小棠将铜牌按在石壁上,暗格里的幽蓝火焰"呼"地腾起,却比昨日矮了三寸。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凑近细看——火焰边缘泛着灰白,像被抽干了精气神的烛火。
"怎么会"她伸出手,火焰的热度透过铜格传来,却比往日凉了几分。
老厨头说过,这团火是火种的残魂,若它消散她不敢往下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牌边缘,突然,火焰"滋"地爆出个火星,接着以肉眼可见的度萎顿下去。
苏小棠屏住呼吸。
最后一丝幽蓝即将熄灭时,铜牌表面浮起细密的纹路,像是被高温灼刻的——"火脉既开,真味自来"。
八个小字泛着暗金,在密室的阴影里明明灭灭。
她伸手去碰,指尖触到的不是铜的冷硬,而是某种温热的、流动的东西,像极了那日金线钻进识海时的触感。
更漏在远处敲了三更。
苏小棠跪在蒲团上,望着空了的暗格。
铜牌上的字还在,可她知道,真正的变化才刚刚开始。
她闭目深呼吸,试图让翻涌的思绪平静下来,却在混沌中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热——不是来自体外的火,而是从心口漫开的,像春草破土般的,细微却坚定的热。
喜欢灶神的味觉:庶女厨娘逆袭录请大家收藏:dududu灶神的味觉:庶女厨娘逆袭录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