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薛宴辞的回答响遏行云、声振林木。
这件事,路知行不是没斗争过,也不是没介意过,甚至为此难过到想要逃离天津,逃离国内。无论是章淮津,还是赵易楠,总之都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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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启洲不一样,这种复杂的关系与关联,曾一度让路知行心痛难忍。薛宴辞不可能脱离薛家,薛启洲也不会放下她,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但对面那个人是薛宴辞,她是薛宴辞。是全世界第一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是第一个为自己出过头的人,是第一个说过心疼自己的人,更是自己第一次心动的人,更是自己喜欢与爱护的人……
路知行只在短短三秒里就得出一个结论:尊重、不干涉、尝试理解。
“好了,走吧。”路知行牵起薛宴辞的手,一同朝通道入口走去。
“知行,你不怪我吗?”
“媳妇儿,我二十二岁那年去厦门,第一次见爷爷,爷爷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薛宴辞只低着头哦了一声。
“爷爷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和大哥走了,我会怎么办?”
“我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也是因为我不够好,你才会离开。”
薛宴辞突然想起求婚那天,路知行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离开,那一定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我不会因此责难于你,请你勇敢的往前走,你从没做错过什么。」
“路知行,你个神经病,你有话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薛宴辞又给了路知行屁股一巴掌,还掐了他的腰窝。
“好了,不哭了,好姑娘。”
路知行抬手擦了薛宴辞的眼泪,拥着她朝通道方向走去。这件事,是该结束了,无论是于薛宴辞,还是于路知行,都该结束了。
即使过去有过什么,也都不重要了。
“知行,我许你一件事,好不好?”
“我要三件。”
“好,许你三件。”她朝他怀里蹭一蹭,路知行身上特别香,特别软。
“第一,这次带你看病,你要听话,不许闹。”
“第二,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第三,好好待在我身边,如果敢偷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薛宴辞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叶知行,你是我老公,还是我爸爸?”薛蔺祯伟大的事业终于后继有人了,路知行成了这世界上第二个吵着要把薛宴辞腿打断的人。
“别胡闹,后排有人。”路知行宠溺着警告她一句。
薛宴辞是行政要客,她的身份信息在民用航空系统里是有登记的,所有的机组成员都知道她是谁。
“知行,你信我,协和都看不出来,华西未必就能真的找到病因。而且我自己心里清楚,就是过于疲惫引起的。”
“我刚说什么了?”
薛宴辞重复一遍,“要听话,不许闹。”这个路知行,真是的。
“好了,睡一会儿吧。”
薛宴辞闭上眼睛,“老公。”
“嗯?”
“我好爱你。”
“赶紧睡,别在这儿给我瞎折腾。”路知行警告一句。
从北京到成都,整整三个小时,薛宴辞什么都没做,靠在路知行怀里,盖着他带来的毯子,睡了整整两个半小时,仅剩的那半个小时还是因为降落滑行,颠簸的她脑子在颤动。
九月的成都和北京没区别,站在廊桥往外看时,灰蒙蒙的雨天,望不到太阳,也望不清远处的绿树,只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