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老公。”薛宴辞反复伸伸手。
“不。”
为了躲避叶嘉硕盘问,躲避叶嘉盛要拥抱,薛宴辞和路知行午饭都没敢留在家里吃,拎着行李箱就出门了。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航班起飞前两小时就到了机场,薛宴辞点了麦当劳的外带,折腾小半天,只吃了半个恩格斯厚牛堡,吃了半包炸薯条。
“知行,快过来。”薛宴辞再次伸伸手,低声下气地求他一句,“好了,老公,别和我生气了。”
“把你手机给我。”
薛宴辞乖乖将手机递给路知行,他接过手直接关机扔进包里,一秒都没犹豫。
“学我?”薛宴辞带着脾气问一句。
两人刚搬到北京颐和原着那半年,路知行每天从早忙到晚,又赶上换季,疯狂过敏,每天都得靠吃氯雷他定才能舒服一丁点儿,更别提其他的了。
后来薛宴辞看不下去了,强制路知行休息两周,当时就是收了他的手机和电脑,带着到杭州安缦住了两周,每天傍晚都去抄经,早起都去灵隐寺上香。
“薛宴辞,咱能好好相处吗?咱能别吵架了吗?能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告诉我吗?”路知行依旧还是一副要爆炸的模样,好在今天休息室里没别人,否则可太尴尬了。
“我誓,我如果再有事瞒着你,我就不得好死。”
路知行连忙抬手捂住薛宴辞的嘴,警告她一句,“住口。”
“好了,老公,快过来,抱我一会儿。”
路知行终于不生气了,朝薛宴辞坐过去,揽她到怀里。就这么瘦瘦弱弱一个人,怎么一天天地就那么多能量和精力呢?怎么就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呢?怎么就如此胆大如斗呢?
隔一两周,就逼的路知行忍不住的生气,忍不住的想要好好管教她一番。隔年,就总是能搞出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气得他疯、狠。
“知行,我申请离职吧?”薛宴辞戳戳路知行的心口,“我以后每天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路知行早就见惯了这些小把戏,只由着她胡闹一会儿,才说,“行了,别骗我了,我还不知道你?”
“没跟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在同你说这件事。”薛宴辞昂起头,对上路知行的视线,“知行,我们错过太多时间了,我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我给你做全职太太好不好?”
“不好。”路知行拒绝了,刮刮她的鼻尖,“媳妇儿,我是想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的,但属于你的地方,属于你的世界,不在家里,更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孩子身上,至少现在不在。”
“你减少一些工作,我也减少一些工作,就可以了。”
“媳妇儿,真的不要再有事瞒着我了,我受不住。”他低头亲过她的额头,“从你瞒着我叶家的事,到你又瞒着我嘉峪关的事,再到现在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如果有哪一天你突然就离开了,我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每一件事都涉及到你的人身安全,我没办法冷静下来不和你吵。”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薛宴辞心里十分难受,面上全是愧疚,“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还有没有事瞒着我了?”
薛宴辞窝在路知行怀里想了好久,直至接待员前来引导走贵宾通道登机时,才终于又想到两件事,深思熟虑后开口,“老公,还有两件事。”
路知行摆摆手,示意接待员稍等,低头抱紧她,“说吧,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责备你。”
“三年前我给武清那边打过一次招呼,路知炅怎么动了你,就怎么还了他十倍。”
路知行点点头,“另一件是什么?”
“知行,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了,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从头到尾没什么出格的,只是我……”
路知行猜到是什么事了,移开看着她的视线,“宴辞,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知行,我和大哥之间有一些,我没法儿同你描述的感情。但我和大哥彼此都是知道的,我们之间也从没逾矩过。大哥问过我两次要不要出国,一次是我十二岁的时候,一次是大哥结婚的前一晚。”
“我都拒绝了。如果说我心里没有薛启洲,那是假的。但是知行,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先生,是我爱人。”
“知行,我也从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错,也从不认为大哥有什么错,在我的观念和认知里,这件事很正常,我也从没后悔对大哥生出这样的感情。”
“但如果你是我哥哥,同我一起长大,你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国,我会跟你走的。这就是你和薛启洲的区别。”
路知行黯然问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