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为影。
浮白作光。
只为一人。
可江献晚……从来不知他们的名字。
就像……从来不记得双生子。
两只手轻轻攥上她一点指尖,传来的不仅是冰冷的触感,更是器灵近乎崩溃的战栗。
“淡墨……”
“浮白……”
江献晚唇齿间,缓慢地浸吟着这两个名字。
是了。
这般将极致色彩归于至淡的名字,也唯有曜灵和休寅能想得出。
看着两双哭红的眼睛,她能“听”到他们灵体深处恐惧的哀鸣,几乎要将她灼伤。
指尖轻轻触碰上那湿润的眼角,拭去的泪却像在她心上烙下灼痕。
声音低哑得似恳求。
“莫要再哭……”
他们落泪的模样,与当年的双生子何其相似。
那滚烫的泪水,如同业火,再度烧穿了她的心脏。
她声音极轻,带着抚平灵魂褶皱的力量,反而让淡墨与浮白强忍的泪珠轰然决堤。
他们颀长的身躯难以抑制地微微觳觫,如同两片破碎的琉璃,猛地轻轻环拥住她。
语无伦次。
泣不成声。
“晚晚……双生子……双生子……”
“对不起……是我们无用……”
“对不起……”
他们为江献晚而生,为双生子而活。
可到最后……却只剩下他们。
江献晚未一言,指尖拂过他们的丝,既是抚慰,亦是血誓。
杀了这邪物!
双生子,便可归来!
再度抬眸时,凝视着那十八道如铜墙铁壁般护在林轻染身前的身影,纤细的手指根根收紧,骨节泛出冷白的光。
她的人,竟在她的界域之内,在她的眼前,被那邪物操控玩弄于股掌之间。
江献晚唇瓣轻启,低而淡漠嗓音,清晰地传遍界中界。
“退出界中界。”
“我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