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麦笑道:“带木轮的货架是为了今后方便移动,待开业或者逢集的时候,咱们可以把最好的产品摆出来,推到门口或者街边去,这叫引流!”
引流?
众人虽一头雾水,不过并不妨碍从宋小麦的神情中理解其中深意。
宋小麦画的这些柜子货架,不仅考虑到了存放,更考虑到了如何更好的展示以及更方便的买卖,心思巧妙至极。
他们从未想过,一个收山薯的铺子还能有这么多讲究。
货架一事敲定后,宋小麦转向宋慈姑与阿力古:“小姑,开业当天,咱们得弄出点动静,我打算搞个开业酬宾。”
“开业酬宾?”
又一个新鲜词,宋慈姑一头雾水。
宋小麦笑着颔:“就是一个类似抽奖的活动。”
接下来,她将自己打算的酬宾活动一一解释给了众人。
她打算当日设个抽奖台,列三个奖项。
头等奖一名,奖五百文钱并十斤上好白面。二等奖三名,各奖银钱三百文。三等奖十名,各奖粟米十斤。
此三类奖品,莫说旁人,就是宋慈姑几人听了都无不心动。
宋小麦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既是开业,就得趁此机会将名声在咱们这一代彻底打响,若不给予足够的奖赏,谁又会心动前来呢?”
“所以小姑,待咱们铺子装好之后,你带着阿力古将这些奖品准备到位,再买些红绸,将各类奖品装饰一番,到时候就放到咱们货架最显眼的位置!”
以往在董家铺子,没少做这些事务的宋慈姑,顿信心满满的应下:“放心,小姑别的不行,这个小姑熟的很!”
事宜安排妥当,几人便各自行动了开。
而宋小麦则在当日去了一趟书坊,除了给家里孩子添置的笔墨纸砚外,特意买了厚厚一沓空白书笺,足有五百张!直把书坊掌柜乐的见牙不见眼。
回到家中,宋小麦将那厚厚一摞书笺往桌上一放,瞬间就吸引了刚放学回来的宋家兄弟三个。
宋秋生眼睛瞪的溜圆,第一个扑过来,颤着手指着那摞书笺,声音都变了调:“小小麦啊你你这是把书坊都搬空了吗?买这么多书笺作甚!?”他痛心疾道:“这书笺虽不是顶顶贵的纸,可也是正经写字用的!你就要练字,或实在喜欢这花纹,也也用不了这么些吧?”
这得写到猴年马月去?
连一向沉稳的宋冬生也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平日练字都舍不得多用一张的糙纸,喃喃道:“这是否有些奢费了?”
宋修远默默站在一边,看了一眼宋小麦,又看了一眼桌上书笺,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他可是知道,平日宋小麦除了应付先生偶尔留给她的课业外,那是能不动笔就绝不会多写一个字的人。
甚至他都怀疑对方名义上是让阿姐学着管理作坊账目,实则是对方懒得提笔书写之因这样一个人,怎可能突然买这么多贵重的书笺回来,就为了练字?
宋小麦被几人反应逗乐,噗嗤一笑后,从怀中掏出事先写好的一张‘样品’,“啪”的一声搁在几人面前。
“恭贺清河粉坊开业大吉”宋秋生眼疾手快的拿起,怔怔念出:“下月初六,凡清河县内人士,可来本店抽奖一次奖品丰盛,有五百”
“五百文?!还有十斤白面!?”
少年一声惊呼,惹得正于厨房收拾的母亲王氏和书房算账的阿姐月娥都跑了过来。
王氏人未至,惊问已先传来:“咋呼啥呢?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