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孤鸿走上前去,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手写了一个“卜”字。
写完后聂孤鸿笑盈盈的看着这老年术士,说道:“老丈不若测测我此刻想作些什么?”
陆奕心道,聂孤鸿定是想为难这老者,连自己也猜不透他的所想,这术士又如何得知!
那老者看着地上的字,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口里笑道:“先生雅兴,看看老夫测得对不对”。
随即捡起聂孤鸿刚才的写字的树枝,在地上写下几字,陆奕看过去,乃是“淑女才子并蒂莲,碧波池边酉时会”,心中顿时大讶。
那术士却笑道,这“卜”字,乃一人腰间悬挂一个酒葫芦,故想来先生是想喝酒了。
原来这“淑女才子并蒂莲,碧波池边酉时会”乃是一字谜,正是好酒二字!
而陆奕见聂孤鸿也是一怔,心中暗想聂孤鸿本就好酒之人这老头多半已经猜中!
而那老头又捋着胡须道:“不过,奇怪啊!先生衣服华美,出手大方,按理该是大富大贵之人,不过这字却不应该啊。”
聂孤鸿脸上一沉,问道:“愿听老丈高论!”
“这卜字,一乃上无半片之瓦,二者下无立锥之地,光从这字来看,先生本该是居无定所、漂泊半生的浪子才对。而且。。”那老者摇头道,似有不解。
聂孤鸿又道:“还有什么,老丈但说无妨”
“且这卜字,右边除开一点,并无一物。想来先生原本无牵无挂,最近却必有事端,与一人纠葛不清!且这一点可凭空飞在半空,形似一只小鸟,想来名字中多半带有莺、燕之类的字。”
陆奕见聂孤鸿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道这老头所说是对是错。
半响,聂孤鸿才摇头道:“老丈所测,可是不准!”
术士在捋捋胡须,讶道:“这字相分明就是如此,先生可曾瞒我,可知欺人亦不能欺心。”
聂孤鸿上前一步道:“老丈,且听我慢慢到来。”
术士脸色一肃,忙将身子也凑了过来。不料聂孤鸿双手一动,快捷无比的朝着术士手腕抓起,这术士还未反应过来,便一下被扣住的双腕。随即聂孤鸿一气呵成接连点这术士身上六处大穴。然后后退三步,看着定在原地的术士,口里对陆奕笑道:“陆奕,当日这老小子如何对你的,今日可加倍还回来!”
陆奕心里十分诧异,这术士难道就是三才杀手?看起可不太像,心里面十分困惑,不过聂孤鸿的眼光自是不容易出错。。
此刻那老者咽喉处不停扭动,似要说话,但却被聂孤鸿点了哑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陆奕见状,心里面疑惑更甚。
“孤鸿,我感觉他不是三才道人,可是弄错!”
“哼,原本我也和你一般感觉,不过除了三才道人,谁能将我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这人定是这杀手假扮的。”聂孤鸿冷哼道。
术士的喉咙又动了几下,脸上露出苦色,聂孤鸿看看他飘风的长须,一把扯去,嘴里还说道:“这假胡子还作的挺像!”
不料那胡子却没有应手而落,那老头脸上也因为剧烈拉扯出现痛苦的表情,这胡子却是真的。
聂孤鸿大惊,看着手上几根白须,喃喃道:
“不可能,若不是三才杀手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聂孤鸿心里还不甘,随即扯开老头的胸口的衣裳。那老头脸上血脉喷张,口里面出“呜呜”之声!
陆奕连忙看去,这老头左胸瘦骨嶙峋,那有半分曾被聂孤鸿重伤的痕迹!
“孤鸿,错了!”陆奕大喊道。
聂孤鸿脸上也是一红,讪讪道:“老丈,对不住了。”随即双掌轻拍,解了这个术士的穴道。
那术士一得自由,连忙大哭道:“不活了,不活了,今日被一个小子非礼,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随即也不顾聂孤鸿和陆奕,扯起幡儿,逃也似的跑出客栈,那还有半点仙风道骨模样。
陆聂二人面面相觑,陆奕问道:“孤鸿,你向来十分精细冷静,为何这次竟然如此大偏差?”
聂孤鸿没有回答,转身独自走向房间。
陆奕远远在背后道:“可是因为那老丈口中那一点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