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汉子急忙道:“什么与魔教有往来,小心些罢。”不住拿眼望着一旁,旁边那一撮人却是正一教天哭道人的手下,与丐帮积怨颇深,那人哼道:“这些年了,我没见魔教做下多大业债,倒是这股子闻魔教色变的风气,我若是今日说我认识个兄弟在魔教青木堂,你们是不是立即要宣扬出去,让人杀了我?”这几个人当夜混的熟了,都笑道:“胡说什么,咱们几个聊聊便罢了,只是别让别有用心的听见,给人拿了话柄子。”那汉子道:“话柄话柄,但凡在江湖有根基的,谁也难保不认识一两个邪道的朋友,倒像是犯了多大的错似的,凡要说话,必先再三检视,我没被魔教拿了去,倒让自己人告了黑状,那林故渊便是前车之鉴,今夜我们都赴了魔教的局,咱们都私通了魔教不成?”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温酒酒站上高台,向大家敬酒,她小小年纪,庄严持重,双手端起一大碗酒,大声道:“诸位英雄不远万里助我们拿下叛逆,我替魔尊主上,先敬大家一杯!”说罢一饮而尽,下面有人嚷嚷:“你是主事的么?那魔尊他到底在哪?何时能够露面?”温酒酒回身再接一大碗酒,笑道:“不忙,该出现时,他自会出现。”话音刚落,却见一个黑衣汉子急匆匆跑来,对温酒酒附耳几句,温酒酒脸色大变,道:“真的?他真这么说?”她抿嘴站着,现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斟酌片刻,道:“好,让他们来。”群豪亦是议论纷纷,那黑衣人通传下去,过了不一会儿,一队穿着赭色衫子的汉子分开人群,前头两人担着一只华贵木箱,小心翼翼停在空地中央,领头的赭衫汉子高声道:“圣教陌尘君,为故人送上贺礼!”有人低声说道:“陌尘君,就是那现任教主红莲——”这句话非同小可,群豪登时戒心大起,各派掌门稳步上前,谢离和林故渊也跟过去看。送礼的汉子们卸去扁担,垂首等在一旁。温酒酒道:“礼收下了,你们走吧。”领头那汉子却笑道:“温堂主才走几天,忘了咱们家规矩了吗,这礼是给沧海君的,自然要送到他本人手里。”温酒酒道:“主上还未赶到,如何给他?”那汉子阴阴笑道:“没到么?我们已得到消息,我们那多年未见的左掌教,已混在人群之中。”众人都呀的大叫,你看我,我看你,到处找寻魔尊身影,谢离也绷紧了面孔。那汉子高声朝人群喝道:“谢掌教,还不肯现身么?这样胆小,怕是要辜负了我们主上的一番心意。”林故渊低声道:“怎么办?”谢离哈哈大笑,缓步自人群中走出,一边摘去面上伪装,喝道:“故人送礼,当然亲自来迎。”说罢如鬼魅般朝那赭衫汉子扑了过去,举手一掌,那汉子喷出一口鲜血,倒地气绝,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眼眶,众人万万没想到他突然出手,都惊呆了,谢离冷笑道:“原话送给你们,我才走几年,一个个都忘了规矩,谁许你们这么跟我说话?”一停不停,连出两掌,顷刻间又有两人毙命。从方才的其乐融融,到血溅当场,只在片刻之间,在场群豪聚义之三广重山人离的最近,轻轻咦了一声,道:“这好像只是些旧东西。”林故渊也有些惊讶,拨拉两下,都是些贴身穿的衣裤,鞋履,护腕护肘等,看着都有些年头了,有的衣物是异族的样式,也有兵刃,短刀、弯刀、匕首等,都十分简陋,像是新入门的弟子练手用的,除此之外,另有些木刀木剑,木马玩具,小人画册,另有一对小木偶,一个穿黑,一个穿红,头和四肢镶嵌机括,都能转动,有几分奇巧意趣,只是雕工粗陋,像是自家做的玩意。